纪新雪连忙饮茶压惊,竟然隐隐有小腹胀痛酸涩的错觉。再开口时,嗓音忽然变得沙哑。
“当然是感谢本宫的知遇之恩。”他一本正经的道。
松年连续几日协助碧绢,教圆寸们规矩,鲜少有合眼的时候,正困得神志不清。
听见纪新雪的话,他想也不想的道,“郎君们确实是想当面感谢殿下的知遇之恩,皆称今生赴过殿下的宴席,来日黄土盖身也无遗憾。”
话刚说完,松年就有些后悔。
这句话,他听着都觉得不是滋味,更何况郡王?
然而转念一想,以郡王的大度,应该不会将这句话放在心上。他再说找补的话,反而又强调了郎君们的小心思,不如保持沉默。
况且殿下年纪越大,越像陛下,又比高深莫测的陛下更平易近人,如同在花房盛开的雍容牡丹。因为大张旗鼓的公开与郡王的感情,吸引许多本就喜爱分桃、断袖的人注意,时不时便有狂蜂浪蝶试图与殿下套近乎。
郡王能早些警醒,也是好事。
虽然殿下对郡王情深义重,不会轻易理会别有用心之人。但那些人也没胆子直接表示对殿下的倾慕,只是抓紧所有能抓住的机会往殿下身边凑而已。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殿下又是天生随和的脾气,不愿意轻易与人动怒,平白要在这些人身上浪费许多时间。
换成郡王,只要令这些人知道,他已经看出这些人的小心思,再让金吾卫去他们常去的地方站站。
即使狂蜂浪蝶心中仍存侥幸,以为凭家中父祖的地位,郡王不会轻易动他们。他们眼中的大靠山也会立刻出手,让他们不得不从此远离殿下。
从前青竹哪敢与虞珩透露有人觊觎纪新雪,生怕虞珩气出个好歹,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迁怒纪新雪,导致彼此之间的感情出现波折。
青竹伺候虞珩近十年,已经得到公主府家臣的认可,早就摸清虞珩多年未变的性格。
除了放在心尖最重要的存在,绝对无法忍受他人的觊觎,甚至不许任何人多看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