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熟悉的触感和亲密不仅让虞珩的目光逐渐凝滞,连声音都悄无声息的变得沙哑,“怎么办?”
纪新雪忍住想要开口的想法,抬手在虞珩的背后写字。
似有若无的触感顺着稍显厚重的冬衣传递给虞珩,扰得虞珩心烦意乱。他明明很想知道纪新雪写下什么字,心中却有另外的声音不厌其烦的怂恿他阻止纪新雪的动作。
以至于纪新雪放下手,双眼亮晶晶昂起头时,虞珩的眼中唯有茫然。
纪新雪没有苛责虞珩的迟钝。
他自上而下的打量虞珩,目光在通红的耳后多停留片刻。从半趴在虞珩身上的姿势,改为紧贴着虞珩的大腿坐在狭小的角落。再度伸手,在虞珩的大腿写字。
这样的角度,虞珩即使仍旧无法通过触觉辨别他留下的字迹,也能用眼睛看。
纪新雪心不在焉的想。
下次见到朱太医,问问凤郎总是耳后发红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这个时代的中医,有没有办法准备的测算过敏原。
与此同时,马车外。
驭马跟在车外的颜梦猛地停止腰背,如同突然警醒的小老虎似的转头看向突然剧烈的颤抖了下的马车。
“殿下?”她眉宇间浮现担忧,“郡王?”
“没事!”正专心写字的纪新雪头也不抬的道。
颜梦紧绷的肩颈逐渐放松,提醒道,“马车已经偏重,殿下和郡王分开些。”
此话一出,马车周围的护卫纷纷转头看向马车。
无论是纪新雪还是虞珩都不想格外给英国公府脸面,所以没用公主仪仗或郡王仪仗,只用专门在皇宫和安国公主府之间来往的普通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