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帝欣慰的点头,问起虞珩的伤势。
金吾卫送回长安的信件大多是虞珩的亲笔信,他只知道虞珩是因为伤势反复,不得不在返回长安的途中停下养伤,却不知道虞珩因何导致伤势反复。
虞珩面露赧色,低声道,“听闻阿兄在清点俘虏的时候,发现突厥第一猛将,我高兴之下……”
长平帝莞尔,温和的责怪虞珩沉不住气。
他对待亲近的晚辈,向来宽厚和善,又怜惜虞珩有伤在身。
见虞珩始终恭敬老实的垂着头听训,长平帝眼中的怜惜越来越浓,忽然转变话锋,笑道,“小五得知你有咳症在身,险些做梁上客。不仅在宁静宫……”
纪新雪难以置信的抬起头,眼中的克制尽数化为羞窘,“阿耶!”
他岂止是差点去长平帝的私库做小偷,还明目张胆的在信阳郡王府、柳国公府和韩国公府打劫。
虽然最后的结果是‘主宾尽欢’,但亲眼看着长平帝玩笑似的将过程说给虞珩听……也许是因为做‘贼’心虚,纪新雪心中只剩下越来越浓重的‘羞耻’。
长平帝眼中浮现惊讶,他已经记不清上次见到纪新雪如此恼羞成怒,是在什么时候。
虞珩也转头看向纪新雪,眼底除了未曾掩饰的好奇,还隐藏着几不可见的雀跃。
纪新雪轻咳一声,若无其事的道,“昨日九弟记住十二个字,我答应他,会在今日陪他玩半个时辰。”
他敷衍的朝长平帝行礼,转身就走。
纪新雪既想让虞珩知道,他对虞珩的关心。又不想面对仿佛‘痴汉’的自己,唯有选择战术性撤退。
长平帝伏案闷笑半晌,再抬头时,已经彻底看不见纪新雪的身影。
“别人都是越大越稳重,只有小五……”他摇了摇头,虽然说着责怪的话,眼底却满是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