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珩本不想理会纪新雪的目光,他怕看向纪新雪的时候,会让心中还没彻底驯服的野兽窥得机会,吓到纪新雪。
然而纪新雪的目光过于专注,犹如远城狼烟般明显……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怎么了?”虞珩转头看向纪新雪,连眼睫抖动的弧度都不敢脱离‘克制’的范围,生怕稍有差池,便会通过眼睛将心底真实的情绪透露给纪新雪。
“没”纪新雪呐呐摇头。
他已经忘记,刚才为什么会看向虞珩。
两人相顾无言,同时转头移开目光。
虞珩抬头看向二楼的位置,暗自唾弃自己仍旧沉迷在刚才的意外中,竟然鬼使神差的觉得,纪新雪不是没注意到猝不及防的轻触。
如果有感觉,阿雪怎么可能如此平静?
理智告诉虞珩,他不该再想这件事,起码不该在还没恢复冷静的时候再想这件事。
但心底的野兽,总是发出与理智截然相反的嘶吼。
万一……万一阿雪真的能平静的面对这种触碰,是不是代表阿雪也许能接受更过分些的触碰?
只要想到这种可能,虞珩就没办法控制自己不继续往下想。
人皆贪婪,他也不会例外。
纪新雪看向被故意找茬的人和百姓指着鼻子骂的掌柜。
盯着虞珩的侧脸看的入神,突然被虞珩抓包的时候,他又生出不知道是羞赧还是窘迫的心思。
他试图理智的分析这两种情绪的相同和不同之处。
算了,分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