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阳伯世子骄傲的挺起胸膛,“臣家中有支掌握西域路线的商队,在年底带回二十件上好的玩器,父亲看重我,单独赏给我五件。”
说到此处,他转身看向纪新雪,“我愿意将这五件西域玩器都送给公主赏玩。”
纪新雪忍住捂眼睛的念头,面无表情的道,“不必。”
他不明白,人模狗样的郎君,为什么会在仅仅三句话的时间里掉进油锅。
“公主无需担心家父家母会因此有微词,既然是给我的东西,便是允许我任意支配。”诚阳伯世子朝着纪新雪的方向走了半步,“我不仅想将今年分到我手中的西域玩器送给公主,今后……”
他克制的停下未出口的话,转过身哀怨的看向虞珩。
纪新雪默默退后两大步,早知道诚阳伯世子是这等奇葩,他就不该抱着在除夕宫宴,不能不给勋贵面子的想法停下脚步。
好在此时醒悟也不算晚,纪新雪隔着诚阳伯世子对虞珩道,“凤郎,走了。”
虞珩点了点头,目不斜视的越过诚阳伯世子,与纪新雪并肩朝他们的坐席处走去。
忽然被丢在原地的诚阳伯世子面露茫然,愣了下才大步追上去,“公主,我初二便将西域玩器送进宫。”
虞珩拉住想要绕过诚阳伯世子的纪新雪,黑白分明的双眼定定的望着诚阳伯世子,“知道玉门关外的叶城吗?”
诚阳伯世子茫然摇头。
虞珩眼中浮现轻蔑,抬手推开诚阳伯世子,“问你爹去。”
纪新雪回到他和虞珩过的坐席处坐下,抬头寻找戎家女郎和张家女郎的身影时,刚好看到诚阳伯世子站在与他有八分像的中年男子面前,脸色青红交错。
他发出声轻笑,歪头看向虞珩,“你是不是故意问他有几件西域玩器?”
虞珩喉结微动,否认的话在嘴边几经轮转,最后却沉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