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可儿实在看不下去她们俩之间这气氛,好似偌大厅堂,目光没有能放置之处,见苏明绣现在被余映岚迷得神魂颠倒,干脆眼不见为净,哼了一声,上楼钻进自己卧室,抱着平板搜索发帖:
#家里来了条特别漂亮、特别会争宠的狐狸,该怎么把她撵走,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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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应可儿一走,余映岚就恢复正常模样,腰不酸、腿不疼,正儿八经地坐在餐桌旁喝汤,但目光却不再往苏明绣那里去。
苏明绣不知她又在想什么,放下汤勺后,拿餐巾擦过嘴,轻笑着出声:“我还以为你不会喝这鸡汤。”
坐在对面的女人动作一顿,看见自己跟前几乎快空的汤碗,很是淡定地接话:“我来找您讨债,她是您的人,自然也可以替您给我还债。”
简言之,既然这鸡汤出自应可儿那边,她当然也可以喝。
苏明绣已经吃完,却不急着从餐桌旁离开。反而单手托着下颌,笑意盎然地凝视着她,“敢问我欠的是什么债?”
余映岚只瞅她一眼,却不回答。
但答案都写在了脸上:明知故问。
苏明绣低低地笑出声,末了又拿出认真请教的态度,“那我再问问,这债多久能还清呢?”
自然是永远。
余映岚眼神冷下来,朱唇才启,浑身却一僵:“!”
原因无他,本来两个身高腿长的成年人坐在长桌两侧就得规规矩矩。
否则便是膝盖碰膝盖,而今在她看来一贯很讲餐桌礼仪的苏明绣竟然……
竟然在桌下做出这种事!
麻痒感顺着脚背、小腿一路向上,如一条顽皮细蛇游过此地,攀着她的身躯,凉意渐渐染上热度,令她坐立难安,脸上尚且能压住情绪,衣领附近的脖颈已是通红一片。
情绪过盛,眼眶附近薄薄的肌肤又成了绯红,余映岚忍不住瞪她,苏明绣颌尖压在手背上,明明模样艳丽,偏要露出无辜的模样来,甚至相当理直气壮:“这债务想来应该很难还清,我以为你会希望我抓紧时间。”
“再说,你好像很不喜欢小应,既然如此,只要我们把餐厅和客厅占了,这小孩儿不就只能在楼上房间里待着了?”
余映岚头一次听人将那种事情形容得如此清新脱俗。
但让她在这样宽敞、随时可能有人来的空间里做那种事,是绝不可能的。
她固执地不肯转开目光,不愿后退半步,在苏明绣略带调侃的注视下,余映岚倏然应道:“好啊。”
她说:“只不过您上午的还债方式我不喜欢——”
“我要按我的方法来。”
视线相对间,温度升高到几乎要绽出噼啪火花。不一会儿,竟是苏明绣先退让一步,主动从桌旁起身,走到她的身边,俯身而来,坐到她的腿上,低头凑近她的面庞。
余映岚的僵硬从刚才到现在就没有消失过。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苏明绣,不知她竟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一时间连回抱对方都忘了,只愣愣地感觉她的细吻沿着自己的侧脸,辗转到耳边。
格外惑人的声音轻柔落在余映岚的耳边:
“如果你喜欢这样,我倒是没有意见。”
温香软玉在怀,自她们在餐厅落座后,应可儿带来的佣人就识趣地退下了,而今目之所及的空间内,只有她们两人的存在。
方才还坚定拒绝的念头,如今只是换了个条件,便疯狂如春日原上的野草,在野火燎原的燥热里,仍要放肆生长。
余映岚不知不觉间,以恨不能将苏明绣揉进自己骨血里的力道,将人抱得极紧,声音沙哑,仿佛带了鼻音,像激动过度、又像马上要哭出来,偏情绪又是冷厉的:“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