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明白的说:如果石中剑是一个任务道具的话,那么只要自己得到了石中剑,那个这个随机任务也就结束了。
后面的事情,也就和女伯爵没关系了。
根本用不着一直保护她,也根本用不着去考虑以后的事情。
副本结束,大家就各走各的路就行了。
况且……
女伯爵还有一个身份,可是妙嫣!
一个拥有定制的专属号的高级玩家,需要自己保护?
开什么玩笑!
“说下去。”陈小练淡淡道。
女伯爵看了陈小练一眼:“第二个条件:是我一开始的要求,你必须解答我心中的噩梦!到底……妙嫣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在我身上发生的那些噩梦一般的经历,你到底知道多少内幕……这些事情,你要告诉我!”
陈小练想了想……
大不了就再得罪一次妙嫣……估计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吧。
妙嫣能把女伯爵的记忆删除一次,那么再删除一次想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吧。
“第三呢?”陈小练看着这个女孩的眼睛。
“第三……”女伯爵的眼珠一转:“第三条么……则是我身为女人,仅仅想满足一下我女人的好奇心了——你拥有剑柄对吧?我想看看这个剑柄,同时……你把剑柄和剑刃弄到一起的时候,到时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我想旁观一下。至少让我心中没有一个遗憾:否则的话,我身为诺曼家族的传人,家族历史上花费了无数精力追寻的东西,我却连它到底有什么用处都不知道的话,这也太叫人无法接受了。”
陈小练摸着下巴:“让我猜猜,你一定不会愿意现在就把剑刃给我,而是至少要等到我完成的前两个条件,也就是解决掉那些袭击你的人,同时告诉你关于你身上的那些秘密……你才肯把剑刃给我?”
“你猜得很对。”
“我怎么相信你?”陈小练笑了笑:“解决掉那些袭击的人后,再告诉你那些秘密……之后你若是反悔的话,我总不能把袭击你的人重新请回来吧。万一你反悔了……”
“我是一个女人,一个弱女子。”女伯爵挑了挑眉:“我就在你手里。有什么比这样的保证更可靠?我以自己为人质!”
……
“找到了什么没有?”
几分钟后,陈小练走到了后面的储藏室。
轮胎正在这里翻箱倒柜,他手里拿着一把铁锹,还把挂在墙角的一把摘下来丢给了陈小练:“我看过了,钢火还不错。”
陈小练笑了笑,随手丢进储物腕表里。
“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里应该就是一个废弃的破石头房子。不过我刚才看到一个房间里摆了几个画架,好像还有一些画被包起来存放着的。里面灰尘太大,我也就懒得进去了。”
陈小练心中一动:“在哪里?带我去瞧瞧。”
轮胎耸耸肩膀,当头领路。
那个画室就在石堡的左后房。大门已经被轮胎打开了……很显然,是撬开了锁。
里面一股子奇怪的味道,是那种干涸掉的油彩,腐烂的木框,油漆,以及灰尘等东西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窗户已经被封死了,这里并不透气,陈小练站在门口,强行忍耐着自己打喷嚏的冲动,才勉强皱着眉头走了进去。
这的确是一个很标准的画室,只是几个画架,已经烂掉了打扮,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人来过了。
陈小练走到了一旁,拿起对在墙角的两幅画,撕开了包在上面的亚麻布,看两眼。
陈小练笑了,扭头看轮胎:“认识么?”
轮胎摇头。
陈小练指着手里的这幅画:“梵高的向日葵。”
“……梵高?那是谁?”
陈小练叹了口气:“一幅画可以卖出几千万美刀的大牛。”
轮胎顿时瞪了眼睛,指着陈小练手里的那副油画向日葵:“这……这东西值几千万美元?”
“原著值……这个当然不值,它能卖出几千美元就不错了。”陈小练晃了晃手里的画框:“一个临摹的作品而已。看上去不是什么名家之作。”
“你还懂画?”轮胎笑了。
“不懂。”陈小练很坦然的摇头:“我只是觉得,如果是名家的作品,谁会把它扔在这种破烂房间里吃灰,早就藏进保险库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轮胎点了点头。
陈小练拎起画框看了一眼,发现在画画的左下角,还有一个签名。
“嗯,ethereal_voice,这是画家的名字么?”陈小练看了一眼,眼神很随意的挪到了一旁,然后,他忽然看见了摆放在地上的另外一幅画。
那是一幅画像!
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女,站在落地镜子前,赤足,踮着双脚做活泼状。
画中的这个女孩无疑是非常美丽的,身材纤细修长,脸部线条圆润光滑,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笑眼,更增添了几分少女的娇俏味道。
最重要的是,这画里的人,分明就是……女伯爵!
很显然,这幅画是几年前的作品了,画中的女孩,明显年纪要小很多,大约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
“你们很习惯闯入别人的房间么?”
门口传来了女伯爵的声音。
她站在画室门外,神色冷淡的看着屋子里的两个男人,眼神瞄向了房间里破烂的画架,然后落在了陈小练手里的画画上,皱起了眉头。
陈小练指着地上的那副少女画像:“这里面的人是你?”
女伯爵走了进来,她拿起了一块布改在了画像上,才抬起头看着陈小练:“有什么问题么?”
“画得不错,活灵活现,挺像的。”陈小练摸着鼻子笑了笑。
“……我是不是该谢谢你的夸奖?你也懂得油画么?”女伯爵撇撇嘴角。
“嗯?等等……你这话的意思是……这些画,是你画的?!”陈小练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这幅向日葵,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副已经被盖上了少女画像——原来是自画像啊。
“我说过了,这里是我的画室,来的路上我就说了,你自己没注意听而已。”女伯爵摇头,走过去将一个烂掉的画架挪开靠在墙壁上,看了看着破败的画室,轻轻叹了口气:“学过油画有什么奇怪的?这地方我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
陈小练愣了愣神,然后又看了一眼向日葵油画上的那个署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