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叶越说越觉得有可能：“魔法界很可能拿这位颠覆了知识之城的城主没办法，同样这位城主也还没有办法做到日天日地。魔法界又不愿意放弃这么一个时间流速和外界相差五倍的最佳学习和历练场所，同样这里的城主很可能也非常需要来自外面的某些……资源？能源？”

“能源啊……”王叶拖长了音调，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雷木用眼神问他。

王叶当即拉着雷木进入虫巢，完全不怕被人窥探到他有虫巢存在。

自从知道傀儡二号有次空间，王叶就不怕虫巢空间暴露了，你有我也有，有什么好奇怪的？

外面的怨灵们看两人消失，在原地走来走去，似乎在互相询问什么。

怨灵们越聚越多，所有怨灵都围在了王叶和雷木刚刚消失的地方，也不说话，就那么默默地围着。

虫巢内，王叶扭头冷不丁地看到这一幕，颈子后面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金宝吓得钻到了雷木的口袋里，豆豆眼藏一半，想看又不敢看。

小云和小光胆子大，趴在虫巢的空间壁上，对着外面的怨灵指指戳戳，不时还笑两声。

“你想明白了什么？”雷木还没来得及开口，疯药王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王叶正在整理思绪，过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先立个假设，我所有的推测都是建立在这个假设成立的情况下。”

“行了，你快说，别吊我胃口。”

王叶本来也没有吊胃口的意思，当即说道：“虽然还不清楚当年知识之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根据老余和傀儡二号提供的部分信息，我们可以假设大约两百多年前，知识之城有一名或者几名老怪物很可能想要从人变成神。”

疯药王一愣，随后脸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雷木也听懂了：“你是说有人暗中绑架绝世天才，研究如何转移天才的天赋和资质，然后把多名天才的天赋和资质都转移到一个人身上，就是因为那个人想要成神？”

王叶用力点头：“我们在学校上课，教授经常会提到魔法界的历史，但从双月星有神眷者出现，到现在为止，从没有听说有谁达到圣级以上。也就是说，不管你走的是哪条路，到了十级就是顶天，你能成圣，但永远无法成神。可如果有人达到了圣级，他会不想突破吗？他就不想再往上走一步，不想青春永驻、寿命与天齐、能力也与传说中的神灵一样吗？”

疯药王和雷木一起深吸气。

王叶看向疯药王：“你说你死的时候已经达到圣级，可你的寿命才只有三百岁，对吗？”

疯药王苦涩点头，举起手指：“三百三，我算是活得比较久的。”

王叶：“你看，你是药圣啊，可你都无法延长自己的寿命，到了时间，哪怕有再多不甘愿，也只能离开这个世界。但你当时真的想就这么死掉吗？”

疯药王眼中有一丝迷茫：“我不记得我死时是什么心情了，也没多少不甘，就是觉得时间怎么用都不够。不过在我发现自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继续老化下去时，我花了很长一段时间研究增寿药剂。说来，当年我在知识之城研究的就是增寿药剂和维持现状的药剂。”

王叶一听疯药王这么说，对自己的假设就更加确信：“从古至今，我相信不止老余一个人在研究如何延长自己的寿命和状态。我想，肯定有人想到了很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延长寿命的根源就是打破圣级这个桎梏，从十级冲向十一级。”

疯药王握拳，在原地飘了两圈，停下：“之前没想到这点，我也没注意。现在被你提醒，我才发现当年我会被知识之城邀请，就是在传出我创造出了能维持青春三十年的青春药剂以后。我到了知识之城后，其实也想研究其他课题，但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受到整体环境影响，或者是谁提点了我，我就专心一致地研究增寿药剂。我记得当时另外一个药王研究的是突破药剂。但他能力没我高。”

疯药王说着就骄傲起来：“我研究出了新的增寿药剂，可以让一个寿命到了尽头的人再延寿三十年。只是这种增寿药剂无法重复使用，但到底也增加了三十年寿命。后来我发现在增寿药剂方面怎么都不可能再突破后，我才决定专心一致地研究我的辨药术，我想留下些什么，我想创造一本最全的药典，把我所有知识、领悟全都记录下来，那之后我就离开了知识之城。”

疯药王忽又叹息：“我怎么就没注意到呢。其实早就有蛛丝马迹了，为什么很多专业的天才都集中在知识之城，为什么大家齐心合力去研究某个课题，为什么这么发达的知识之城却没有树人族、精灵族、龙人族这些长寿种族参加。我那个年代，是人族捕捉长寿种族最疯狂的一个年代，后来被各长寿种族反扑，人族才老实下来。”

第169章 线索

疯药王看向王叶的目光很古怪，像是羡慕，又像是惊叹，还有一点点嫌弃：“看来那瓶智慧之水对你效果很好。”

王叶翻了个白眼，智慧之水只是提高他对专业知识的领悟力，疯药王说的倒像是他原本是个小白痴，现在才开智一样。

“继续说你的假设和推测吧。”疯药王也想知道当年他到底错过了什么，他当年真的是太埋首于自己的专业，对外面的事太不关心。

王叶想通了最关键的一点，就把原本支离破碎的线索全部串联起来，构出一张能隐约看出全貌的网。

“如果我的假设是真，在延寿药剂和突破药剂都没有效果的情况下，偏偏有人就是不甘心就这么死去，那么他们会另外想邪门歪道的出路也就不奇怪了。”

“首先是魂转魔法阵，夺舍年轻的天才躯体，转移自己的灵魂，用另一种方式让自己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