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敢不敢。”船锚冷笑,又是一脚踹过去。
踹得虾子再也不敢哔哔,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船锚喘气平息怒火,对王叶和雷木满脸歉意地道:“抱歉村里出了这种人。放心,不管他想对你们干什么都别想得逞,村里会处置他,如果你们不放心,可以跟过去看看。”
王叶没兴趣看虾子和他哥表演,就懒懒地摆摆手:“不用了。你们也不用感到抱歉,哪个地方没有坏人?这种二流子,该怎么惩治就怎么惩治。就是看他那样子,做这种事恐怕不是第一次。你们村也许应该好好查查以前有多少人被毒蛇咬伤,又有哪些是得罪了虾子和他哥的。”
船锚和其他人听到这段话都像是被雷击了一样,大家全都不可置信地看向虾子。
海沟村人不说生性质朴,但他们生活圈狭窄,平时极少有勾心斗角的事发生,就是彼此有恩怨,也大多都是直来直往地抱怨和干架,真的极少有人在背后玩阴的害人。
海崖阴沉着脸,他恨虾子欺负过弟,恨鲨鱼排挤过他哥,当场就说:“我就说这两年村里怎么有好些人被蛇咬了,这次数可比往年都高得多。”
船锚脸黑成了炭,一指虾子,怒喝:“我不管你哥是谁,只要你敢做,我就会全问出来!敢害人,就让你偿命!”
虾子顿时吓得软成一团,他的事可不经查。
虾子被怒气冲天的船锚和海耀祖带走。
海崖和海蛋留下。海耀祖说好等会儿会送黑头蛇的解药过来,以防万一。
王叶还跑到海耀祖说是发现有人的地方看了一圈。
他在那里找到了几个眼熟的鞋印。这次鞋底没占东西,但踩到砂砾地上,还是留下了印记。
雷木跟过来,也蹲下看,看到鞋印就猜测道:“是那个住在药泥洞的神秘人?”
王叶眯了眯眼睛,他之前还以为引开守夜人注意力的是鲨鱼,但看虾子被抓被打,鲨鱼也没出来,就知道不是了,这也是他特意跑来查探这边的原因。
“九成是。而且这人很可能是个瘸子,有只脚踩得很重,没办法自控。地面还有些拖拽的痕迹。”
如果他推测没错,今晚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神秘人,一个是虾子。只不过王叶也不确定两人同时来到是巧合,还是预谋。
不过他更倾向于两人是分别行动,因为刚才只有虾子和他之间有了因果关系,那神秘人并没有对他们动手的意思。否则如果神秘人和虾子联合,两人就是共谋,刚才他就能通过那条蛇找到虾子、再找到和虾子相关联的神秘人。
王叶打量鞋印留下的方向,看向悬崖那条小路。
他猜也许那神秘人是想回去药泥洞,他可能也感觉到那药泥洞内的烂泥的好处,这也说明那个神秘人很可能受伤了。
接下来的半夜无风无波,很安静地度过。中间海耀祖回来了一次,来了就没走。
次日一大早村长就带人过来。
昨晚村里很多人都没睡好。
船锚和村长等人连夜审问虾子,虾子一开始还抵赖,死活不承认蛇是他放的,还闹着要见他哥。
船锚就把鲨鱼带来了……
村长到的时候,王叶和雷木正在烤蛇段,他们早上进洞把剩下的黑头蛇都抓了。
虽说这些蛇也比较冤枉,但它们占着水眼不肯离开,两人又不想和毒蛇共存,只能解决它们。
海崖、海蛋和海耀祖正在补眠,三人昨晚都没睡好。
村长见到王叶和雷木的面,面色十分羞愧,不住赔礼道歉。
虾子做的事太不可饶恕,这种行为已经踩过海沟村人能原谅的底线。
之前村长还怀疑虾子是在打探药泥的事,但质问他的时候并没有提到药泥,他怕他的多言反而会让虾子意识到那个药泥洞的重要性。
所以他只斥责虾子让他不要骚扰村中贵客,否则就村规教训。
谁想到虾子当着他的面赌咒发誓说他不会找贵客的麻烦,结果晚上就带着毒蛇去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