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封霖说,“没有专业工具,可以直接拿刀刮。”
杨奕钦挑眉:“不怕把头削下来?”
“相信你的技术。”
“确实,我三岁就开始玩刀了。”
说到这里,两人都笑了。
杨奕钦没忘记跟他算账:“还离家出走吗?”
“不了。”封霖的声音沉闷,“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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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一梯一户的设计,所以他们直接站在电梯与楼梯的合用前室里拥抱,房间都没有进。一旁的王彻有眼色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站到了墙边,他一面感动,一面为自己的孤苦无依而泪流满面。
然而
王彻忍不住小声提醒:“兄弟,十分钟过去了,你不饿吗?”
杨奕钦按了按封霖的脑袋,对方终于抬起头。
他比杨奕钦稍高一点,站直了身子后微微低头,眼睑下掩,看起来像猎者收拢了爪牙,十分顺从的模样。
杨奕钦问:“你们没吃东西吗?”
封霖点头:“还没有。”
王彻摸了摸肚子:“快饿扁了,刚刚要不是杨哥你把丧尸一箭一箭都给射-杀了,我们说不定都打不过它们。”
“那是你。”在杨奕钦面前,封霖从不认输,“我能打过。”
“工作室没有零食之类的东西吗?一点物资都不搜集,跑路中途说不定就被困死在路上了。”杨奕钦打开屋门,边招呼他们两人边往屋里面走,“赶紧进来,幸好家里还有燃气,我给你们煮个饭吧,以后说不定吃不上纯正的白米饭。”
王彻垮了脸:“杨哥,别这么说,我刚刚觉得安全了一点,你这么一说我又开始焦虑了。”
封霖却说:“焦虑是好事,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王彻:“……”
格局大起来了。
吃饭的时候,三个人互相交流这一天一夜获得的情报,方便为之后的生存做出准备 主要是封霖和杨奕钦在交流。
而王彻则在思考寻找父母的可能性。
像这样平静用餐的日子,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
“说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你们家。”王彻环顾了一下房间,说,“虽然在楼下篮球场打了几次篮球,但我一次都没有被封霖邀请来过这儿。”
“应该不是不邀请你吧。”杨奕钦说,“那时候封爷爷住在这儿。”
还记得高三上学期的时候,封爷爷因病住院,封霖面上不显,实则非常消沉,杨奕钦当时跟他只能算是“篮球球友”的关系,无意间发现对方消失了好多天,甚至都不再找自己挑衅,就在篮球场等了他好几天。
后来杨奕钦得知实情,便一直陪着他。
只可惜封老爷子还是没有熬过那年的冬天。
如今的封霖已经走出来了,他们两个人也不再避讳提到过世的封爷爷。
王彻对封霖的私事不太了解,听了这话恍然大悟,笑呵呵点头:“是吗?”
“不是。”封霖挽起了袖子,将碗筷收起,“就是没邀请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