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之间,铃铛不停发出脆响。
这一回萧峋只是蒙眼,未做别的事情。谢龄也不再提其他话题,遂了萧峋的愿,唇齿溢出低吟。
窗外雪越落越大,有细微的闷响传来,是远处被压断了一根树枝。种在庭院里的红梅纷繁盛放,风拂之下,散出暗香。
屋室里燃着清檀,熏风暖软。
用来蒙眼的缎带被扔到了床下,濡湿的痕迹蔓延在地。谢龄眼睫在颤动,轻轻喊了一声:“萧峋,”
“我在。”萧峋握住他的手回应。
“萧峋。”谢龄压低眸光,有些失神,一遍又一遍重复萧峋的名字,没有太多的含义。
萧峋运起双修心法。他时而同谢龄这样来一遭,说辞是提前练习、共同进步,谢龄早已习惯,接纳从容。
两道不同的灵力回路被连通,真元流转平和缓慢。谢龄不觉得这一次和平时有何不同,但渐渐的,在真元和灵力之外,萧峋还渡来了另一种东西。
“不!”谢龄慌乱的喊声里带上哭腔。
疼。他周身上下断裂已久的经脉开始重新生长,疼痛难忍。他下意识就拒绝,挣扎着要离开,却被萧峋紧紧抱住。
“乖,一会儿就好。”萧峋拨开谢龄被汗粘在脸侧的头发,温声哄道。
“不……”谢龄不停摇头。
萧峋吻住他:“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谢龄汗如雨下,手和腰滑腻难握,萧峋用术法替他擦干,没过多久,又打湿大片床褥。
谢龄神智开始恍惚,开始不记得自己身处何方,怔怔注视着萧峋,开了口,但说不出话。
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是一个时辰,萧峋结束传功,谢龄周身疼痛倏然散去。
灵力开始回转,真元流淌循环,沉静宏大。
这是谢龄从未有过的体验。他瞪大眼,先是茫然,尔后找回了思绪,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
萧峋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笑,轻柔地吻他颈侧:“是我们从小遥境带出的那套功法。”
谢龄缓慢地眨眼,心绪飞转如流萤。
“现在感觉如何?”萧峋问。
谢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未应。
“师父?”
谢龄还是没说话。
“你是不是在想伤好了经脉续上了就能让你师兄不再硬撑了?”萧峋冷哼着说道。
“你……”谢龄回神,惊讶又疑惑,“你怎么知道他在硬撑?”
还真是在想他。萧峋扯唇冷笑:“呵。”
谢龄在他腰上捏了一把:“说话。”
萧峋:“呵。”
谢龄的动作由捏改为推。
萧峋刷的把脸扭回来:“你现在很有力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