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空无一人。
被子叠的整整齐齐,行李也不在了,好似梁宿从来没有在这里出现过,昨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谢宙维拉平了嘴角,猛地冲进房间里,四处找梁宿的行李,最后在柜子里找到了他的背包。
衣服和书。
一切都还在。
谢宙维莫名松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下楼准备接杯水喝,却在饭桌上看见一些餐具,和旁边留着的小纸条。
纸条上面写着:我第一节 有课,就先走了,厨房里我熬了粥,你要是想吃的话,自便。
落款是梁宿。
谢宙维紧紧攥着这张小纸片,嘴角忍不住上扬。
明明就两行字,他足足看了五分钟,最后才去厨房盛粥喝。
*
傍晚,雷雨过后出现了一大片火烧云,整片天空都被染成了漂亮的橘黄色。
梁宿又是最后一个留在实验室的。
他俯下身子,目不转睛地观察显微镜的下的微生物,时不时在旁边的纸上记录一下。
就这么过了二十分钟。
差不多要结束了。
梁宿直起身,敲了敲发酸的后背,忽然在仪器的反光中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
!!!!
梁宿的心脏咯噔一下,猛地回头,居然是谢宙维站在门边,见他转过头,朝他挑了挑眉。
梁宿猝不及防被吓到,见是虚惊一场,紧张地呼出一口气,“……你怎么在这?”
谢宙维勾了勾唇,双手插兜,“我刚打完球,想到实验楼就在附近,我想时间也差不多了,就大发慈悲,顺便也接你一起回去。”
梁宿,“……”
他抽了抽嘴角,皮笑肉不笑,“谢谢你啊。”
谢宙维的笑就比他真挚多了,“不客气。”
梁宿却觉得他笑的怎么看都不怀好意。
他收拾好东西,跟谢宙维一起走出实验楼,后者似是想起了什么,问他:“今天有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吗?”
梁宿顿了顿,“你,算吗?”
“……”谢宙维,“我是奇怪的人么?我是问你连环杀人犯的事。”
梁宿摇头,“我查过了,那个凶手喜欢在室内杀人,尤其喜欢在浴室下手,估计是因为好清理吧。”
“若是直接真刀实枪,我倒不是不怕,就怕……”梁宿故意停了停,意有所指地说,“就怕他喜欢半夜偷袭。”
“……”
谢宙维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蹙眉,随后理直气也壮,冷冷地说:“我都说了,昨晚我是进去看你窗关没关,结果你还真没关,要是我没去关的话,第二天地板不知道脏成什么样。”
梁宿扮无辜样,“我说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