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晚上看的时候那儿就有些红肿了,不知道这会儿好点儿了没有。
他把空调调高了两度,又小心地把小孩儿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沈延才睡下不久,可能是昨天晚上被弄怕了,困得不行了都挣扎着伸手在他的脸上糊了一巴掌,“你有完没完啊陆野……”
他力气本来就不大,这会儿又困,这巴掌落到陆野脸上跟摸摸他没什么两样。
陆野笑了笑,轻声哄着他用被子把上半身盖严实了,等着小孩儿又睡沉了,他才去看昨天晚上被他翻来覆去“收拾”了的那处。
还好,这药不错,这会儿已经好一点儿了。
他松了口气,这一松懈下来,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后背好像有点儿……火辣辣的疼。
啧。
都不用想,毫无疑问,肯定是他家小孩儿给抓出来的。
啧啧啧。
别说,这兔子急了,抓得人还挺疼。
就不该让他留指甲。
这么一想,他家小孩儿指甲确实也好一阵子没给他剪过了,也怪不得,杀伤力还挺大。
他反正也睡不着,干脆就从床头柜里扒拉出了指甲刀,对着床头灯的光给沈延剪手指甲。
他剪指甲剪得不老实,剪着剪着就往小孩儿身上亲一亲,沈延睡得沉没什么反应,他自己倒是没多长时间就蹭出了一身的火。
陆野再次啧了一声,看小孩儿累的这样子,他就是再不做人也不好意思再做些什么,只好起了床“精神”地晨读去了。
等着他家小孩儿再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可能是人这种生物,就不适合一天只睡两个小时,他早上起床的时候都挺精神的,这会儿吃着饭他都觉得自己就要睡过去了。
他打了个哈欠,刚想洗了碗就躺床上去挨着小孩儿再睡会儿,就听到了卧室里沈延哑着嗓子的轻喊:“陆野,陆野!”
“来了,”他两步到了卧室,走过去把自家小孩儿揽在了怀里,“还疼吗?”
沈延只觉得身上像是被重车碾过一样,手都酸软得不想抬起来。
他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就气,但又拿着狗东西没办法,只好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
陆野摸了摸鼻尖笑,凑上去吻了吻小孩儿的额头:“延延,饿不饿?老公煮了粥。”
沈延没回答他,反而一下子散了困意,微微拧着眉看着他。
陆野不明所以:“怎么了?”
小孩儿伸手把他的脑袋按了下来,额头抵着感受了一下,被他给气到了。
陆野:“嗯?”
“嗯什么嗯?”沈延气的要死,哑着嗓子骂他:“陆野,你自己没感觉吗?你发烧了!”
“……”
陆野自己还真没什么感觉,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后知后觉地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似乎是要比沈延烫一点。
本来他就只是有点儿困,这一下子被戳破了之后,他好像有了点儿别的感觉:体温有点儿高,头疼,口干,反正就是浑身的不舒服。
可是……怎么说他也不应该感冒啊。
是因为他昨天晚上跳湖里也弄湿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