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驺临帮他叠东西的时候,余辰逸腾出手来联系了换锁公司上门换锁,两个人收拾完东西后就坐在客厅里等着工作人员上门。
因为警察进来搜过房子,还给拆下来了好几个余辰逸自己没发现的针孔摄像头,所以现在屋子里面有点乱。
顾驺临特意送的盆栽被随意地推到一边,墙壁上的洞已经被警察临时封起来了,余辰逸就坐在沙发中间,头靠在顾驺临的肩膀上,眼神放空,脸上的表情一时有些迷茫。
顾驺临低头看见余辰逸的表情,心里全是满足的快感:对……就是这样……要迷茫,要失落,要无处可去……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他的眼底燃烧着欲望的火焰,那火红的烈焰越烧越高,好像即将扑出来,将温顺的余辰逸吞噬干净。
顾驺临闭了闭眼,掩藏起眼底的幽光,笑了笑后牵上余辰逸的手,握在手心里紧了紧,温声问道:“哥哥,坐在这里会害怕吗?”
余辰逸好像没想到顾驺临会这样问他,先是点了点头,手指动了动,将顾驺临牵着他的手缠紧了一些,又摇摇头,“小临在的话就不怕了。”
相似的话余辰逸说过好几回,但顾驺临每次都会从这样的依赖语气里收获到快感,他抓着余辰逸的手,只觉得自己把余辰逸的整个人都笼罩在自己的掌心里,他在不停地挑弄、设局,居高临下地看着余辰逸在他的掌心里被骗得团团转,却无论如何都逃不出去。
这样的想象让顾驺临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余辰逸大概是感受到他的动作,疑惑地抬头看他。
余辰逸不是把头立起来转脸看他的看法,对方的头还靠在他的肩膀上,只是稍微转了方向,面朝天花板,由下往上地看向顾驺临,灯光清晰地照在余辰逸的脸上,他的脸庞没有一点阴影,清晰地展露在顾驺临的眼前。
顾驺临看着余辰逸的脸,心脏猛地一跳,顿时无法自控地把余辰逸按倒在沙发上,双手撑在余辰逸的耳边,整个人都笼罩在余辰逸的上方。
余辰逸看起来有点紧张,眼神游移了一瞬,最后还是慢吞吞地看向顾驺临,睫毛颤动了几下,眼睛里一片潋滟的水光。
他抿了下唇,伸出了双手环住了顾驺临的脖子。
顾驺临的脑袋“轰”地一声,在余辰逸这种仿若献祭一样的神情和动作下,他完全失去了对自己情绪和身体的掌控,把余辰逸牢牢地禁锢在自己的身下,低头含住余辰逸的下唇啃咬,却也不探进去,等余辰逸的下唇被他吮地肿起来后顺着余辰逸的下巴往下亲吻,然后突然咬住余辰逸精致凸起的喉结。
“唔——”余辰逸被咬得整个人弹连一下,又被顾驺临毫不留情地压回去。
一股邪火从顾驺临的下腹开始一路往上烧,他的脑子都是热的,满眼只有被压在自己身下不住颤抖的、余辰逸的身体。
他现在什么都无法思考,只想撕开余辰逸的衣服,让对方赤裸地袒露在自己面前,被他摸弄,被他舔舐,哭泣、呻吟、求饶……
顾驺临伸手抓住余辰逸的衣服,刚想用力扯开,就听见清脆的门铃声突然响起。
他的理智在这声响声中瞬间回笼,就看见余辰逸高高抬着头,洁白的脖颈毫无保留地展示在他的唇下,上面还有鲜红的牙印,只要再深一点,再用力一点,就会有血液奔涌而出。
顾驺临没想到自己会在强忍了这么久以后因为余辰逸的一个眼神险些暴露,他在门铃声下温柔地舔了舔余辰逸喉结上的咬痕,然后坐直身子后伸手拉着余辰逸坐起来,眉眼低垂着,满脸歉意地道:“对不起,哥哥……很痛吗?我……我太喜欢哥哥了,一下子没忍住……”
他一边说,一边扒开自己的衣领,把脖子伸到余辰逸面前,“我给哥哥咬回来,好不好?”
还没等余辰逸说话,电话铃声就率先响了起来,是换锁公司的工作人员发现按门铃没人开后,给余辰逸打了电话。
余辰逸把电话挂了,起身准备去开门,然而走了两步后又突然回头,弯腰扶住顾驺临的肩膀,轻轻地在他的喉结上舔了一口。
余辰逸的舌头柔软而温暖,在顾驺临凸起的喉结上轻柔地舔过,留下一道滚烫的湿痕,顾驺临忍不住颤栗了一下,后背有电打一样的快感闪过。
顾驺临深沉地看了余辰逸一眼,就见余辰逸摸着自己喉结上凹凸不平的牙龈,笑着低声说:“扯平了。”
余辰逸说完后就转身去开门,顾驺临坐在客厅里平复自己下腹的燥热,听余辰逸和上门的人说换锁的事情。
他转头看过去,余辰逸侧身对着他,正在低头看着工作人员拿上来的锁样,红肿的下唇和脖子上的咬痕尤为显眼诱人,连工作人员都时不时瞥一眼余辰逸。
顾驺临的眸色幽深,他低头摸了摸自己被余辰逸舔过的地方,总觉得好像在告白之后,余辰逸整个人都……放开了许多,胆子也大了很多,甚至不像以前那样遮遮掩掩,现在都敢光明正大地勾他了。
他说不准那种感觉,但总觉得好像有点什么在脱离掌控,然而正当他准备往下想时,就看见余辰逸突然往回走,蹭到他身边后用有点不安的表情看着他,双手垂在裤边蜷缩了一下,显然还对被偷偷潜进房子这件事心有余悸,“小临,你去帮我看看换哪种锁好吗?我怕……怕又被那个人配出一把钥匙……”
顾驺临看着余辰逸这副拿不定主意,一心信赖地让他做决定的样子,刚才莫名其妙的感觉顿时被畅快所覆盖。
余辰逸现在就像一只被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能看见、信任、仰仗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顾驺临的眼神浮浮沉沉,站起身来伸手搂住余辰逸的腰带他往门口走,“好,我都帮哥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