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斋抽烟,吐烟:“你会说这个字,你会写这个字,你会解释这个字,判断一个字的对错……解释,判断,真是对字最大的污辱。”
悟醒尘说:“如果一个字无法被解释,那它所代表的含意就是说不清的,说不清的东西要怎么流传下去呢?”
如意斋笑了:“看来繁衍的本能将永远扎根在人类基因深处,无法被改造,被剔除。”他伸出手摸着墙壁走着。幽黑的小路更阴冷了,一股湿气侵袭了地面,地上变得湿滑,隐约还能听到水滴滴落的声音。
如意斋说:“你解释一下‘好’。”
“单独用的时候是一个语气助词,近义词有bra。。vo。”
“有什么问题吗?“
如意斋道:“你可能需要一本古汉语字典来帮助你阅读朱南希的私人日记,”他看了看悟醒尘,“巧了,店里正好有还有最后一本,1000卖给你,要吗?”
悟醒尘的音量高了:“你难得说了这么多话原来是为了推销货品?”
如意斋道:“不然呢?难道就因为在巴黎,就得和你讨论爱,戏剧和毁灭?”
他们走到一道盘旋楼梯前了,如意斋往上走,悟醒尘跟着,他看不到一点光,如意斋的烟抽完了,散漫飘飞的火星也许久没见到了。
悟醒尘问道:”在巴黎就得讨论爱,戏剧和毁灭吗?”
如意斋说:“你还可以选择讨论消失的女人,毕竟在这儿,这个巴黎十四区是根据莫迪亚诺的小说复原的。”
悟醒尘仰头看如意斋,问道:“你把那匹马也带到巴黎来了吗?”
如意斋说:“什么马?“
”你骑走的那匹马。”悟醒尘道,“它是真的吧?”
如意斋没有回答,楼梯还在盘旋,无尽地向上。
悟醒尘又问:“你讨厌人工智能?讨厌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