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醒尘问道:“他画了很多画?”
女孩儿说:“很多,但是都是一幅画,在克维里阿号上的时候,他就一直画,来到地球后,他还在画,始终都是那幅画。他还是做梦,他梦到他在写日记,他梦到别人喊他的名字,他在终端上找不到叫那个名字的画家。”
有人说:“他会来的,他们在克维里阿号上一起长大,关系很好,只是后来罗烈被分配去管理巴特雷斯号,半年前他也脱离通灵会后就到这儿来了。”
有人说:“他也一直在申请成为联盟公民,等申请下来,就来接他的狗走。”
有人问:“滕誉的申请好像半个月就下来了。”
有人说:“怎么说都得一年吧?”
悟醒尘说:“只要这个画家有作品流传下来,终端庞大的数据库不可能遗漏他。”
女孩儿说:“那要是没有作品流传下来的画家,终端就不收录了吗?他就在人类艺术史上缺席了吗?”
悟醒尘说:“并不是这样的,就算没有作品流传下来的画家,艺术家,只要曾被其他人提及,被足够多数量的文字记录下来,他会拥有他的席位的,最微不足道的画家都会拥有他的条目。”
悟醒尘又说:“作为博物馆的鉴定科员也并非对人类艺术史了如指掌,艺术的历史太漫长了,资料数据非常庞大,从而导致知识的庞大,人脑的承载能力有限,将太过庞大的知识注入进去,人的大脑是承受不了的,所以科员们也需要借助终端进行搜索,术业有专攻,必要时还会寻找精通不同艺术类别的专家的帮助。”
女孩儿说:“但是滕誉并没有在终端上找到那个画家。”
有人说:“那晚的聆听聚会到凌晨一点多结束。”
有人说:“是的,大家都醒了,只是都待在房间里。”
有人说:“这是规矩,这能保持灵魂的清洁,夜晚会带来很多污浊。”
有人说:“他们兄弟俩的性格南辕北辙。”
悟醒尘说:“那可能真的是他的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