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同又舔了一口才转开脸,笑道:“说真的,今天演最后那一条时,看你脸红得那么美,我都恨不得就地推倒你。以前都没见你这样脸红过。”
叶与泽漫不经心地回答:“在床上也没有?”
贺同想了想,轻笑:“是偶尔红过,但没红得这么厉害,而且没有羞答答的样子。”
“哦。原来你喜欢羞答答的那一种。”
贺同扑哧一笑,搂着人转个方向倒在床上:“只要是你,羞答答的和热辣辣的我都喜欢。”
叶与泽在他手上拍了拍:“别闹,我差几页就看完了。”
“又不着急看完,明天再看吧。”
贺同抽走叶与泽的书放到一边,然后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和他鼻尖相抵。
“也是今天演戏我才突然想起来,我都没正经和你告白过。”
叶与泽抬眼看着贺同,微微一笑:“这不重要,你心在哪里,我还会不知道?”
贺同低头蹭蹭他脸:“该说还是要说 与泽,我爱你。”
叶与泽抬手回抱着他肩膀,侧头在他脸上轻吻一下:“嗯,我也爱你。”
贺同的嘴角不自觉地越扯越高。
他贴着叶与泽的唇开口:“告白完了,我们来对一下明天的床戏吧……”
◆◇◆
全剧虽然有过几次两主角同床的暗示,但正经床戏只有一场,就是两人的第一次,地点在谭秋住的教师宿舍里。
这段剧情的前情,是果园的第一次网销成绩非常好,霍明州和谭秋在庆祝宴上都喝了不少酒。饭后霍明州将谭秋送回到宿舍,最终被鼓起勇气留人的谭秋给留了下来。
根据国情,这段床戏也只能是那种朦胧唯美的意识流。就算这样,完整版本都很有可能只能在电影节里小范围内上映,真到全国上映时就得剪掉。
即使如此,欧景也没有马虎对待,依然仔仔细细画了分镜,并和两位投资人爸爸多争取了几个特写。
教师宿舍不大,靠里摆着一张单人铁架床,床上随意地摆着条毯子。床边是一张和床差不多宽的旧书桌,桌上叠着许多书,床尾对过去还有个一米高旧矮柜。
受场地限制,欧景和灯光、摄像费了不少精力才布好光,还硬是塞下了四台摄像机。
贺同进屋逛了一圈,看到书桌前的椅子下都藏着一台对着床头的小摄像机,颇有些无语。
“欧导,您还真是全方位无死角啊。”
欧景哼了哼:“没给你整架透明床来取床下的机位,你就该笑了。”
一旁的摄像听得都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调解道:“贺老师您要求尽量只拍一次,欧导也是想多拍点素材。而且全是逆光拍摄,拍出来其实接近剪影效果,您不用担心。”
贺同点点头,问:“您站哪台机?”
摄像指指屋角:“我负责抓局部特写。”
贺同又走到那张铁架床边,伸手摇了摇,皱眉道:“这床经不经得住啊,别拍一半给塌了。”
欧景翻个白眼:“你收着点力啊,我总不能给你搞张红木床!”
贺同一摊手:“欧导您这可就是为难我了。又要动作大轮廓好看,又不能使大劲,我可太难了。”
欧景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行了,你俩赶紧酝酿下情绪就开拍吧,这都清场好一会了。小王啊,机子都开上,咱投资人爸爸有钱,不用替他们省内存。”
摄像憋着笑去开机了。
贺同走出屋外,看向候场的叶与泽,温柔地一笑,向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