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衣扣还没有完全解开,正准备拼死反抗的秦淮却发现,钟仁涨红的脸上忽然褪去了血色,瞬间变得灰白。他的手指在扣子上哆嗦着,从头发根儿里开始渗出大滴的汗水。
秦淮看到钟仁的眼睛里露出一丝类似于困兽般的绝望神情,他的手伸在身子下面,拼命试了半晌,却终于无力地垂在了一边。
“睡觉!”
冷冷地扔出两个字后,钟仁有些丧气地歪在枕头上,继而用一种秦淮看不懂的目光,从头到脚,仔细看着他的每一寸身体。
“明天老太太请客,我怕是要忙得很,家里人你还不熟,要是怯生的话,可以跟老七亲热一点……他跟我是一房的兄弟,也没什么好忌讳的。”
秦淮故作单纯地点点头,心里却被那句“跟老七亲热一点”弄得一头雾水。
要知道,小说中曾经写过这样一个情节,钟信在十五六岁时偷看过钟仁收藏的男男春宫,被钟仁发现后揍了个半死,还罚他跪了一天一夜的碎瓦片,直把两个膝盖跪得鲜血淋漓。从那时起,他明明知道这个贱种老七是对男人感兴趣的。
所以让自己这个男嫂子和小叔子亲热,他真的不忌讳吗?
还有,他刚才的那个样子,感觉倒像是有……不举之症!阿弥陀佛,但愿,但愿!
“你过来!”
钟仁忽然睁开眼睛,一把扯住了秦淮的亵衣。
秦淮一愣,已被他拖在身前,掀开了衣襟。当看到在秦淮身下摇晃的铜锁后,钟仁松开了他,又闭上了眼睛,很快发出了酣声。
这会儿,秦淮站在窗前,手指下意识落在那枚守贞锁上。
方才,他终于忍受不住,在卧房外找到了方便的夜壶,也终于明白了这守贞锁的构造。
这东西,还真是设计的精巧绝伦。从里向外,前后各有两个活的机括,完全不耽误身上那些事儿。而从外向里,如果不打开铜锁,却又碰不到要害处的一点皮毛。
别说,还真是个守贞的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