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穿着休闲装,又是同样的款,一起出门,倒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在车里,顾禾被关谨一路搂着腰说话,到了医院,也是走专用通道上楼。
这里是一个附属医院,附属于全国最大的生物保藏中心,这个生物保藏中心,在其基地里,地底两百米深处的巨大保藏室,甚至有很多肉身鲜活的冷冻人,基地提供刚死之人的肉身保藏,等待以后的医疗技术发展到一定高度,解冻肉身,也许可以让人复活。
这是非常吸引人的技术和服务,只是要在里面占用一个位置非常昂贵,一般人根本是没法想,而关谨说到这个问题,则对顾禾道,“以后我们就被保存进去,等以后科学发展到一定阶段,我们能复活了,就可以重生又继续在一起了。”
顾禾则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看到关谨神情郑重,所以想笑不敢笑,之后实在忍不住,还是笑出来了,道,“我是相信灵魂的,才不相信肉体永存,人就能够永存的道理。即使以后复活,我觉得那也不是我了,我才不愿意被冻起来,那该多冷。”
关谨搂着他的腰,不满道,“你是做科学的,怎么说这种话。怎么会冷呢,我一直陪着你的。”
顾禾笑嘻嘻地睨他,“做科学的怎么了,我就是这样想的。”
前面有带路的漂亮的接待员小姐,但关谨丝毫不在意地在顾禾的鼻子上亲了一口,“到时候你要听我的,难道你要我醒过来的时候只有我一个吗?”
顾禾笑着转开头,“我才不管……”
话没说完就戛然而止,因为他们正走过一个装饰高雅素美的小厅,肖策和一个年轻的漂亮小姐,还有陪同的两位工作人员正从另一边走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顾禾脸上的笑容滞了一瞬。
而关谨,也看到了肖策,以及肖策旁边的肖瑞华。
第32章 相见无言
肖策比顾禾更早地看到对方,他见顾禾和关谨有说有笑,眉目生动,笑颜粲然,秀丽的容颜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但是,这道风景却是别人所拥有。
他目光甚至无法从顾禾身上移开,又看到了关谨紧紧搂在顾禾腰间的手,那是绝对占有的姿态。
顾禾和他在一起那样快乐和幸福的样子,两人又穿着同款的衣服,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想到天生一对这个词,肖策心里就更是又酸涩又难受成了一团。
他之前是将自己对顾禾的那种喜爱之情当成是自己重生之后对他的如同雏鸟情结一般的感情,毕竟,是顾禾看着他一点点变好的,而且,顾禾身上的那种柔和而缠绵的精神波带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让他沉迷喜爱,他认为自己会对他产生喜爱和绵绵的依恋之情无可厚非。
但他是个太过理智的人,理智到在丧尸状态时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依然能够镇定地判断各种情况,做出清晰有利的决定。
所以,他以为他对顾禾的那种感情,会随着他离开顾禾而慢慢变淡,但是,情况显然不是这样的,感情反而因为距离太远,无法见到他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浓,让他到了一种可以用“相思若狂”来形容的地步,他时常想起他,想起他的样子,他给自己的感觉,他的声音,甚至他身上的味道,想到的时候,他甚至会全身燥热,他完全明白,自己像是低等动物在发情期对着散发出浓浓诱惑气息的雌性一样产生了无法抵抗的情欲。
他对着自己的这种状态完全没有办法,他只能把这归结为身体产生变化之后的身体的本能。
他也找了自己审美范围之内的美人来,以为这样会让自己好一些,没想到根本不能,他觉得自己像是犯了病,重重的相思病让他很多时候魂不守舍,他也找和顾禾长相非常相似的人,但是依然没有办法,这让他知道,也许,他是非顾禾不可的了。
就像是动物界很多种类的动物,一生只认定一个伴侣,再不能找别人,不仅是心不行,而且是身体也不行。
他只能在梦中和顾禾相见,强大的精神力让他能够创造出非常逼真的梦境,他只有在这时候,才会让自己好受一些。
最后,他为了弄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非顾禾不可的,只好千里迢迢地去了YU城找他,远远地,只是看到顾禾的身影,他原来那烦躁的心就安定了下来,就像是一颗惶惶然不知所归的心找到了归宿。
他终于明白,并且愿意承认,自己那颗从没有对人动过情的心,一旦动情,就注定终身了。
他做了一件让自己非常不齿的事,而且他认为,要是顾禾知道真相,也会相当看不上他,甚至会对他生气,但是,那时候,他就像是完全被身体本能支配住了,即使他的精神再强大,也无法控制,或者是他的精神根本不愿意控制,就放任了他的身体去那么做了,最后又自欺欺人地把一切罪过都推到身体的本能上。
顾禾在他母亲的家里留宿,虽然有关谨安排的一直保护顾禾的保镖在远处保护,但是,这点防守对于力量解放的关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觉得自己是像贼一样地不耻地潜进了顾禾母亲的家里,他的精神力对于让三个本就睡着的人陷入深度睡眠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他简简单单开了顾禾的房门,当站在床边,在黑暗里,他的眼睛依然能够将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不受控制地抚摸他的脸颊,半跪在床边像是膜拜圣物一样亲吻他的脸颊,他本只想这样近距离地看看他就好的,但是,身体里汹涌而起的强烈的渴望让他根本没有办法就这样离开,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不去碰触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精神波不去和他的精神波融合,他甚至觉得自己本该和他是一个人,却被分开成了两个肉体,所以,当两人距离这么近,他的渴望才那样重。
肖策以前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有浪漫细胞和诗人性情的人,但自从爱上了顾禾,他觉得自己就成了个浪漫的诗人,想要发各种幻想。
他像个采花贼,把睡在床上的美人给偷了出去。
柔软的床上,顾禾睡得沉沉的,睡颜沉静秀美,唇瓣嫩红,像是诱惑着他去亲吻,当亲上去,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他知道他的行为是一种迷奸,要是顾禾知道,他一定会恨死自己,不过,当看到顾禾同自己一样沉迷于这场欢情时,他觉得即使被他恨他也不后悔了。
而当从睡梦中的顾禾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愣住了,然后是深深的感动,他无法探寻顾禾的思想,他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在这时候叫自己的名字,但是,这无法阻止他的感动,他想,即使顾禾现在是别人的恋人,但他也想要争取,让顾禾有自由再选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