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原的膝盖露出来,上面是整片紫淤,还有破了皮的伤口没有结痂。路柯桐愣住,眼睛是真的红了,蹲下来撇着嘴给吹了吹,他要是小狗估计还要给舔一舔。</p>
“没事儿,骑摩托摔了,走路牵扯所以好的慢,看着吓人其实不疼。”</p>
路柯桐嚎:“我疼!我心碎了!”嚎完双手合十,两手的掌心快速摩擦了几十下,等发热后轻轻覆在费原的膝盖上,问:“这样会好点儿吗?”</p>
费原说:“这什么偏方?得亲一下才能好点儿。”</p>
他闻言把手收回,然后低头吻在了膝盖的伤口处,很轻很轻。费原看着路柯桐的发顶觉得燥,这什么孩子怎么成天脑瘫式撩拨他。</p>
被拎起来拽到了腿上,怕碰着伤口于是一动不动。费原拍他后背,问:“这就完了?”</p>
“跟你没完。”他捧住费原的脸,亲费原的嘴唇,亲了几下还是怪难受的,说:“你嗓子也哑了,腿也伤了,怪不得不去踢球。但是还出来见面,我是不是不懂事儿啊。”</p>
他没等费原回答,又问:“我比较不成熟对么?”</p>
费原说:“对啊。”</p>
“……”他撇撇嘴,“我没让你回答!”</p>
嘴里破的伤口喝水蛰的疼,水不够嗓子就哑了,费原操着又哑又沉的声音说:“小宝贝儿要那么成熟干什么。”</p>
妈呀……</p>
路柯桐哆嗦着掏出手机,脸色绯红地恳求道:“您再叫一次,我要录下来刻成碟。”</p>
家里,路若培虽然非常累,但是他睡得并不好,隐约梦见了上大学的时候,那时他刚刚和路柯桐的妈妈认识,他们是不同系的同学。</p>
被来电吵醒后摘下眼罩,温凝说:“抱歉若培,我晚上不能回去吃晚饭了。”</p>
“情况不好?”</p>
温凝压抑着哭声回答:“太痛苦了,我想多陪陪他。”</p>
安抚了温凝几句后路若培打给杨越言,杨越言告诉他:“肝癌到了最后,病人都被折磨的跟死差不多了,不过是等着人气儿一点点散干净,温老没多少时间了。”</p>
路若培叹息一声,挂了电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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