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瞪他一眼,卓志马上噤了声没再问,顾适温温地笑道:“没有,他什么都没干,今天一早就出门了。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一件事,也许你们现在不知道,但能不能帮我查一下?”
“什么事?顾师兄尽管说。我跟卓志一定会帮忙。”言梓道。
顾适沉思片刻,道:“我昨天晚上到荣少那里才知道,原来我在荣思城手上的简历上是个浪荡不羁的风流大学生,我就是想知道,这事是谁在联系的,我现在只知道是我家大舅找的人,但这事,你们也知道,大舅是我家亲戚,不好问,所以只能麻烦你们去查查。”
卓志二话没说就拍起胸脯,“行,这事包我身上,我啥本事没有,混道上的事倒是没少知道,不是我说什么,你那大舅虽然对你跟你妈不错,但到底是曾混道上的,人心也吃不准,我看最有可能的是,他看你们家急需钱,心里一急,就横着把你的简历改成啥风流大学生,也许这样才能入荣少的眼。”
言梓一脸担忧地望着他,“顾师兄,要不我们再想想办法,给你把钱筹齐,这样你就不用再待在那个荣少身边,我听说,那个荣少已经换了好几个情人了,而且全是男的,都不知道这人到底哪里不对劲,你不能再跟着这样变态的男人。”
顾适淡淡地笑:“钱的事不用你们操心了,事情已经这样,我合同都签了,再说,五百万这个数字绝不是你们可以拿得起的。小言,你和卓志的心意我都领了,只要帮我查清楚那件事就算帮了我大忙。其它的事,不必替我担心,我好着呢。”
言梓听后,叹息了一声,突然,他像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掏出封信,递给顾适,“顾师兄,这是陈师兄叫我带给你的,他说你好几天没去上课,心里大概担心了,他又忙着考研,没空找你,就叫托我带封信给你,你看了后,可要回他啊。”
顾适接过信,信封上的字迹落款之重笔迹之深,仿佛都能刺穿纸张,他不禁莞尔一笑,这笔风确实跟陈师兄其人刚烈之风相似,他不禁想起那个高大健硕走路如风般的陈行深,他们本不相识,只是巧好同个导师才成同学,陈行深在学校小有名气,据说家世优越,学业优异,为人又乐观大方,是校内不少学姐学妹们的心中偶像。
前世中,他就经常在生活和学习上主动帮助顾适,有一次见顾适拿不出饭票还硬是塞了好几十张给顾适,过了不久,他竟还带了校团委的干部到顾适家拜访,走时悄悄给顾妈妈留下一笔钱,只是当时的顾适胆小孤僻,自尊心又强,对陈行深的举动也只是默然的接受,连声谢都没多说,现在想来,自己也是太不会为人,找个机会是该好好谢谢他。
顾适合好信对言梓道:“好的,等我回去后看看再回他。小言,你帮我跟周教授请个假吧,就说,我家里有事,先请一个月的假。”
“那一个月后你怎么办啊?那个荣少他会不会让你再上学?”言梓拧着眉头问。
顾适凉凉地笑了,“给不给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这学我肯定得上,谁也不能阻止。”前世里,他为了荣思城把学都退了,从小立下了志向和理想全都押在那个男人身上,最后的结果又是怎样?这种傻事他顾适怎能做第二回?
☆、试衣(修)
顾适凉凉地笑了,“给不给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这学我肯定得上,谁也不能阻止。”前世里,他为了荣思城把学都退了,从小立下了志向和理想全都押在那个男人身上,最后的结果又是怎样?这种傻事他顾适怎能做第二回?
三人一阵静默,江边的风呼呼地吹着,乱了三人的衣裳,卓志将自己的皮衣脱下来披在言梓身上,顾适微笑着望着他们,这种小动作不必多说,自然是情到深处的表现,可惜前世的顾适却没发觉,原来身边的好友也是情深的一对。
“小言,卓志,我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聊。”顾适把信收进口袋里,转身迎风走向桥道上。
手机铃声在这时响起,是个既陌生又有点熟悉的来电,顾适微一迟疑,便接了,“顾先生,请问你现在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