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尼古丁。”

“你居然喝酒。”

“我实在是难过。”

“你现在还难过吗。”

齐笙笑了笑，把烟夹在食指与中指间，轻吻在苏海的头顶。

“不难过了。”

“齐笙。”

“嗯。”

“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

“你喜欢的是苏海还是我。”

“……有什么区别吗？我都喜欢。”

“哦。”苏海睁开眼睛，低垂着眼眸，伸出手臂弹了弹烟灰，“如果只能选一个呢。”

“喜欢你。”

苏海轻笑一声，手夹着烟凑到嘴边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按熄烟头。齐笙看着这样的苏海，突然觉得他有点陌生。

“你，还喜欢宥爱吗。”他突然问到。

经历过昨晚的事齐笙知道自己应该第一时间回答不喜欢，但他说不出口，也知道保持沉默只会带来更大的误会，于是他便说，“……抱歉，但这不一样。你要相信我，我对你是真心的。”

“不一样，呵……的确不一样，我是男的她是女的，怎么会一样呢。”苏海自嘲的笑了一声。他仰起头，用指腹抚摸着齐笙的侧脸，用略带诱惑的语气问着他，“齐笙，你为什么喜欢我？”

他躺在齐笙怀里直勾勾的注视着他的眼睛，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齐笙知道他有多么动人，因为就在方才，他上挑的眉梢和英挺的鼻梁都因自己而变得柔软。

齐笙执起他放在自己脸颊边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一口，“我喜欢你。”

苏海哑然失笑。他用双手环住齐笙的腰，在他胸膛上蹭了蹭，“你的情商怎么突然拔高了。”

他又叹了一口气，“不过齐笙，我想听你说实话。”

齐笙把手里的烟头按进床头烟灰缸里，搂着苏海的头帮他顺着头发，“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但当我抱着你时，就会觉得很幸福。如果喜欢你是一条能让你永远留在我身边的咒语，我就会永远念下去。”

“……虽然你这么说我很开心，但齐笙，我想听的不是这个。”他把自己的头埋进齐笙的胸膛里，搂住他腰的手越收越紧。“……能抱紧我吗。”

玻璃窗上的水珠一点点壮大，又在一瞬间下落，拉出一条长痕。夜幕还尚未降临，城市的灯光就已然亮起。远处橙色的灯光透过窗上白色的雾气模糊成一道道光影，散落进房间内，昏昏暗暗。

雨已经停了，但天仍未放晴，因为已经是晚上了。

今天，不会放晴了。

齐笙侧过身子，把苏海紧紧的抱在怀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他的背。

“我也想过，我为什么会喜欢你。我喜欢把你抱进怀里，我喜欢抚摸你的头发，我喜欢亲吻你的额头，我喜欢你。”

“我喜欢我给你喂饭时你甜蜜的笑容，我喜欢我给你洗澡时你羞涩的表情，我喜欢我和你做爱时你身体的热情。”

“我喜欢照顾你，我喜欢宠着你，我喜欢和你在一起。”

“即使什么都不干，就只是简单的坐在一起，晒晒太阳吹吹风，我都会觉得开心。”

“我喜欢你，”他温柔的捧起苏海的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却独独不喜欢你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