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吴大老板让长禄亲自照顾晓翀,这种事情常有发生。晓翀最近隐隐约约感到身体不适,但却一点也不担忧。仿佛生与死对晓翀来说并无区别。
午时已过,长禄推门进来,看到桌上一点未动的冷粥,一脸不悦。
“天香阁主,奴才照顾不周,您到底想用点什么?”
晓翀根本懒得理会长禄,甚至连眼皮都懒得抬起。就算水米不进,饿死在黄泉地又能如何?何必要理会长禄这种小人?
“天香阁主真是贵人,奴才的话都不放在眼里,既然阁主不想用膳,奴才就不奉上午膳了。”
长禄的身影又一次消失,晓翀觉得整个黄泉地变得清静,可以好好休息了。
酉时一刻,长禄来唤晓翀接客。晓翀一天水米未进,觉得头脑发沉,却不想让长禄搀扶。晓翀没有理会长禄,摸着黑漆漆的墙壁,上了一重天。
浣濯苑内,浴盆里的水明显发凉。晓翀缓缓解开衣衫,将身体浸入浴缸之中。
长禄望着晓翀,眼中射着邪火,却转身坐在屏风之后。
“自古红颜多祸水!邢妈妈和茶壶大管事都是因为天香阁主才会失去爷的信任的。我真不明白,你有这样的身子,怎么就不会讨好爷?我要是有这样的身子,这如意楼我都能当半个家!”
长禄的话如针一般刺人,晓翀最不愿意见到的就是因为他而连累妈妈和茶壶叔。
晓翀强忍着泪水没有落下,轻轻出了浴盆,拭干身体,拿起玉雪软缎的长袍,穿在身上。从浣濯苑出来的这时起,晓翀又是夜值千金的天香阁主。
一重天,花厅内。晓翀扶着栏杆缓步上楼,却比平常走得更慢。九尾的心中一颤,明显看到晓翀的双腿微微打颤。晓翀的双眼已经模糊,看不清周围的人物与重重叠叠的楼梯。突然晓翀眼前一黑,身体向前方倒下……
迎面走来的人突然一把将晓翀扶住揽在怀中,这种怀抱熟悉而又陌生,晓翀睁开双眼,却用尽全力推开来人,继续上楼。
“好一个侍儿扶起娇无力!美人,我抱你上楼!”
今夜翻了晓翀牌子的是一位来自通州的富商,富商看到晓翀忍不住上前一把抱起了晓翀。晓翀望着富商淡淡一笑,富商已是心花怒放,快步上了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