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翀仍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如失魂一般……
八重天,流泉居内。
老鸨已梳妆完毕,准备去一重天支应客人。
“兰韵,你的身体好些了么?不用太勉强了。”
吴大老板一把推开了流泉居的门,站在老鸨的面前。老鸨淡淡一笑,回头望了望妆镜。
妆镜之内,二人的身影没有改变,岁月却在脸上留下了沧桑。
“老爷还是那么有精神,我却是真的老了。”
“兰韵,你和过去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漂亮。”
“老爷,您别说笑了,过去我最喜欢的就是天天在您送我的西洋镜前顾影自怜,现在我最害怕的就是看到自己的样子了。”
“兰韵,在我心里你和过去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加成熟、更加有韵味了。我要一辈子都把你留在如意楼,留在我的身边。”
“老爷,您又取笑我了。一个不能生育的女人有什么用处?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邢兰韵和大茶壶一样,都是废人了。您不收留我们,我们也没地方去了。”
“都是我不好,兰韵,我对不起你。”
“老爷,那只是一场意外,怎么能怨您?怨只怨我邢兰韵命薄福浅,这都是命。”
“兰韵,这些年苦了你了,我真是对不起你。”
“老爷,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您不必内疚。对了,晓翀的衣服您就不用再做了,我这里有现成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身。”
老鸨突然一脚踏上的拔步床的地平,打开了床头的红木漆柜。
“兰韵……你在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