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支应着小厮们侍候恩客们的起居,心中却也有些不解。
巳时一刻,如意楼中所有的恩客们具已散去,老鸨遣散了丫头小厮们,着令婆子们锁了门。又叫苍头在前后院中寻视了一遍,却仍未见大茶壶的踪影。
八重天,悠然居内。
吴大老板的表情显得格外轻松,伸着懒腰站在八重天的勾栏前。
已经过了巳时,大茶壶竟然没有上悠然居来侍候吴大老板盥洗。多年以来,大茶壶都会准时在辰时二刻侍候吴大老板盥洗。除非是悠然居的大门紧闭,大茶壶就会将盥洗用具放在门外,等开了门再进来。
今日吴大老板早早开了悠然居的门,却始终未见大茶壶,也未见盥洗用具摆放在门口,似乎大茶壶根本没有上过八重天。
“大茶壶!”
吴大老板在八重天叫道,匆匆上来端着盥洗用具的人却是老鸨。
老鸨也经常侍候吴大老板盥洗,但是将盥洗用具端上八重天的人应该是大茶壶。
“兰韵,大茶壶呢?让他来见我!”
吴大老板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悠然居,老鸨侍候着吴大老板盥洗。
“兰韵,大茶壶人呢?”
“想是出去了,这会子不在逢缘厅。”
“出去了?我没支使,他出去做什么?叫小厮们在如意楼中找找。”
“各重天都找遍了,没见到大茶壶,定是出去了。”
“各重天都找遍了?那么黄泉地呢?”
吴大老板正端着漱口的茶杯,却有意无意地望了老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