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更激动了,说:“可是你给我包了饺子送过来,小居,你还惦记着我。”
李小居有种想抽自己一巴掌的冲动,他忍住了,抽自己这事儿不合算,这叫自残,他郁闷的又拍了下脑门,说:“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你说想吃饺子,我心里就难受,眼巴巴的到超市去买馅料包给你吃。我这人就是心软,你想想当初你没地方去,我收留你,也是好吃好喝伺候着,其实那都是我心软,就算我捡着别人,我也会那样对他。白简,你别多想了,也别老杵着我心软折腾我。”
白简这会儿彻底哽住了,那饺子就跟个大笑话一样的在桌子上摆着,讽刺着他的自作多情。不信,他不信李小居对他一点儿感情都没有,白简说:“小居,你这是还在生气,我会等你气消的。”
李小居敲敲膝盖,说:“别等我,我第二春已经来了,你等到天荒地老也等不到。”
白简更激动了,说:“赵丰锦快完蛋了,你跟着他会被连累的,他们家族彻底要倒了。小居,你回来,现在除了我,没人能保护你。”
被白简的话惊着了,李小居‘唰’站起来,说:“你说什么?赵丰锦快完蛋了是什么意思?”
白简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试图补救:“政府内部正在严打,我想肯定会扯到他父亲的身上。”
李小居嗤笑:“你这联想能力挺强的,严打就能扯上他爸,那都严打多少回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白简,把你那丰富的想象力收回去吧,别诅咒我的第二春,诅咒这东西是会反噬的。”
白简徒劳的想再解释:“小居,我的意思是-”
李小居打断白简的话,说:“当我神经病发作给你包了饺子,我送你温暖,你还我诅咒,你也算是个人间奇葩。行了,咱们的谈话到此为止。”
见李小居执意误会他,白简声音沉了,有些狠的说:“小居,我说的都是真的,以后你会知道。”
“好吧,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李小居潇洒的挂上电话。
这出力不讨好的,给白简做了饺子,白简却诅咒赵丰锦,这人果然坏的很彻底,李小居有些郁闷。
白简那句赵丰锦快完蛋了,让他特别闹心,忍不住的又有些担忧。赵丰锦从那天晚上去北京出差到现在都五天了,这五天就来了两个电话,说是很忙,没时间打电话。莫非,真的是出什么事儿了?
这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李小居给赵丰锦拨了个电话过去,听到赵丰锦轻快的声音,他心里才安稳下来。
说了几句话,赵丰锦说很忙,李小居就挂了电话,这都半夜了,怎么还那么忙?李小居心里始终有点儿忐忑。
因为担心赵丰锦,连续两天没睡好,那脸跟白菜一个色,还挂着俩乌眼青,看着特沧桑,跟个大烟鬼似的。本来他日夜颠倒的,脸色就不怎么正常,这回儿彻底与众不同了,站人群里特别显眼,艺术气息浓厚的会觉得他像吸血鬼,普通人民群众看他则像难民。
你说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人民群众的生活水平蹦着高的朝上窜,这样的生活水平下竟然还有这种脸色的,多给新社会丢脸啊。
白恒来找李小居的时候,被李小居那脸色吓一跳,瞪圆了眼睛,扯着李小居问:“这怎么了?你这脸怎么这个色儿?”
李小居瞅了眼跟在白恒身后的傅还萧,再看看白恒红光满面的脸,调侃:“你俩好一起啦?”
白恒的脸‘唰’红了,有些慌乱的扫了眼站在后面的傅还萧,嘴硬:“我压根不喜欢男人。”
傅还萧在后面一声清咳,眉角挑了挑。
白恒气哼哼的将话转了个弯儿,说:“但是我可以勉强的试试。”他又扯了李小居,说:“你这脸色是怎么了?”
李小居摸了摸自己的脸,有点儿疑惑的说:“我脸色挺难看的么?大概是这几天有点儿失眠。”
白恒特别关切的说:“你可以吃粒安眠药啊,我那时候失眠,吃了安眠药没多久,直接就睡过去了,连梦都不做,特别舒服。”
李小居眨眨眼睛,说:“是吗?我一会儿他去买些安眠药,明天试试。”
白恒说:“你试了就知道,绝对好使。”这一说,他想起伤心往事了,说:“我刚回白家那会儿,一到学校出成绩单,我就睡不着,怕老头子罚我,幸亏有安眠药陪着,要不然我早就夭折了。”
“怪不得脑袋坏了,原来是吃安眠药吃的。”傅还萧在旁边搭上一句话,眼里盛着笑。
白恒生气的瞪了傅还萧一眼,说:“我要是脑袋好使,你现在早就身首异处了。”
傅还萧将白恒额前掉落的头发拂到一边,笑嘻嘻的说:“被你切成一万段我也愿意。”
太肉麻了,这俩不是来看他的,是来恶心他的,李小居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
白恒没呆多久,就被傅还萧扯走了。李小居感叹,这名花一有主,立马没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