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点点头,心中暗道这种事情传的这么厉害,肯定跟陆离脱不了关系。
喜儿又道,“听说连学政大人和四少爷书院的先生都知道此事了呢。先生还亲自来探望四少爷,可惜…老爷说四少爷正在思过,并不肯让先生见四少爷。”
谢安澜道:“不奇怪,陆离念书的书院是官学,陆离上次院试就是泉州第一,若是今年乡试顺利,明年再在会试上取得好名次的话。也是学政和官学先生的功绩。”比起第一名的陆离,才考了十多名的陆晖自然就要逊色许多了。须知道泉州在东陵只能算是偏远一些的地方,文风远不及繁华富庶之地和文采鼎盛之乡。泉州的学子走出去,并不比别的地方的学子更有优势,甚至要逊色许多。在这样的地方做学政,想要政绩,实在是难!
喜儿有些不解,低声道:“若是老爷坚持,难道就不怕…学政大人和先生对大少爷的印象不好么?”
谢安澜淡淡一笑道:“陆家可不止是泉州陆家,老爷也曾经在京城做过四品管。各地学政一般是由翰林院翰林兼任,泉州这样的地方,最多也就派一个七品的编修罢了。真有背景的也不会来泉州,有的人倒霉一点圣旨要在这个位置上耽搁大半辈子,一个小小的学政陆家怎么会怕?”
“那四少爷岂不是……”喜儿一脸担忧。
谢安澜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想要做官至少要有个好名声吧?在泉州没人奈何得了陆家,但是到了京城,陆家算什么?最重要的是,雍州陆家虽然与咱们家还没出五服,但是本家也有自己的子弟。怎么可能去费心扶助一个名声不好的旁支子弟?另外么…”
喜儿连忙问道:“少夫人,另外什么?”
谢安澜悠悠道:“泉州学政奈何不了陆家,但是…泉州知府呢?”
喜儿一双大眼睛直转圈圈,谢安澜也不为难她,抬手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笑道:“行了,你一个小丫头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些事儿,你家四少爷自然会处理,用不着咱们费心。若是我都能想明白的事情他还想不明白,那也就别去考什么科举了,乖乖在家等吃等死吧,免得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喜儿摸着额头缩缩脖子,“哦。”
“少夫人!少夫人!”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一个小丫头脸色惊慌地出现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