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寂白早早地洗漱完毕,下楼吃早饭。
阿姨的手艺非常好,早餐特别丰盛,有牛奶、吐司面包、还有鸡蛋豆浆和小笼包,算是中西结合了。
现在寂白很爱惜自己的健康,她受够了被贫血症折磨的那些惨痛岁月,重来一次,最重要的还是健康,身体垮了就什么都没了。
她吃过早饭,背起书包要去上学了,寂绯绯才打着呵欠下楼。
陶嘉芝忍不住说:“绯绯,你看妹妹今天都有好好吃早饭,你怎么又赖床了。”
“哎呀,妈妈,我困嘛。”寂绯绯向母亲撒娇。
母亲怜爱地揉揉她的头发:“那快吃点东西,上学要迟到了。”
“没关系,让司机张叔送我。”
陶嘉芝对寂白说:“白白你等等姐姐,待会儿司机送你们一起去学校。”
“不用,我骑自行车。”寂白已经穿上了白色运动鞋,推门走了出去。
陶嘉芝看着寂白的背影,对寂绯绯说:“你妹妹好像有点变了。”
寂绯绯正忙着和朋友们发微信,压根没听见母亲的话。
寂白骑着她小巧的折叠自行车,慢悠悠地蹬踩着,算是锻炼身体了。
过马路的时候,她看到了骑着山地车的谢随。
他穿着浅t恤,斜挎包落在身后,因为山地车的车龙头和座位齐平,所以他微微躬起了背,宛如山脉。
他似乎也准备要过马路了。
寂白加快了脚下的蹬踩,不想和他遇上。
过了马路,谢随也望见了寂白,她猛力蹬踩着脚踏板,马尾辫儿飞翘着,倒像是故意在躲着他。
不过她的折叠自行车连变速都没有,怎么快得过他的山地车。
很快,谢随便和她并行了。
他懒洋洋地偏头望她。
少女哼哧哼哧地骑着车,粗重地喘息,脸颊挂着自然健康的潮红。
“你叫什么?上次忘了问。”
“寂白。”
“我他妈上哪儿知道是什么字。”
“……”
他说话风格一贯挺嚣张。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将他英俊的五官切割得立体分明,漆黑的眼睛埋在了高挺的眉弓之下。
他望着她,似乎在等她的回答。
寂白耐心解释:“寂静的寂,纯白的白。”
谢随舌尖捻了捻这两个字,正要说一起走,寂白忽然按下了刹车:“要不你先走吧,我想起来还要去文具店买支笔。”
谢随也按下了刹车,漫不经心道:“一起啊。”
“不用了。”寂白推着车龙头,踟蹰着说:“我顺便还要等等同学。”
谢随脸色忽然沉了下去,漆黑的眸子里隐隐有了锋芒。
他的心思何等敏锐,怎么会看不出来寂白的推脱和闪躲,她不想和他有牵扯。
他调转车龙头,一言未发离开了。
一阵风过,卷着落叶打旋儿,寂白看着谢随远去的背影,轻轻地叹了声。
无论是爱与恨,谢随都很极端,上一世得知她的死讯以后,他甚至冲进殡仪馆,夺走了她即将火化的尸体……
重来一次,寂白不希望自己成为令谢随疯狂的源头。
接下来的路不远了,她索性推着车去了学校。
……
谢随拎着挎包走进教室,后排几个男孩见他过来,立刻停下聊天,相互努了努眼。
他的桌上,放着一块精致的拿破仑蛋糕,蛋糕壳上挂着可爱的海豚状彩色便笺纸,写着——
谢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