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连诀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快指向十二点了,问他,“怎么还没睡?”
沈庭未放下手里的棒针,站起来,刚洗过的头发在沙发旁的暖色立灯的照映下显得更柔软,他没有跟连诀说自己想了一下午用于缓解他易感期的方式,想等他回来实践,只简单地答:“还不困,就等你一会儿。”
连诀进门前没想到沈庭未还没睡,进门后没想到沈庭未是为了等他,顿了顿,让他去睡觉。
沈庭未是跟在连诀身后上楼的,连诀在他前面不紧不慢地走进了房间,但房门没有关。让跟在后面的沈庭未有一瞬间怔愣,甚至产生了一种他在给自己留门的错觉。
连诀回房间后就直接进了浴室,沈庭未没在他房门口站太久,加快了脚步走到自己房间。
沈庭未把床上整理好的衣服和薄毯拿起来,朝连诀房间走去这些都是他平时常穿常用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洗,上面沾染着他身上的信息素,他闻过了,味道都很淡,应该不至于让连诀产生反感和不适,让这些带着他气味的衣物陪伴连诀入梦应该比他腺体直接释放出的气味要柔和许多。
连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先朝房门扫了一眼,门已经关好了。
他擦着头发走进卧室,房间里的大灯亮着,沈庭未背对着他好像在铺床。连诀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洁癖,昨晚刚换过的床单今天又要换,但出于对他生活习惯的尊重,还是在旁边耐心地等着。
见沈庭未低着头忙活了半天,连诀绕过床尾想去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着,无意中往床上扫了一眼,表情一僵,疑惑下意识问出了口:“……你在干什么?”
沈庭未也是第一次帮别人筑巢,还是用自己的气息来安抚别人,他有点害羞,低着头将铺在连诀床上的衣物和毛毯中间扒出一个小坑,才对连诀说:“也许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小狗对气味很敏感的,我不许它上床,它竟然学会偷偷叼走我的袜子藏进它窝里。”
“也许这样你会舒服一点。”
“……那什么,它就做个标记。”
“你可以标记我吗?”
连诀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满腹言辞却在此刻像是泻了火的哑炮,一句也说不出来。
他少有如此情绪失控和气急败坏的时刻,甚至背过身去强压了半天火气,认为自己的恼怒缓和了几分才重新转过来,再次看到沈庭未羞涩里透着无辜的表情,还是忍不住先深吸了一口气。
“沈庭未。”连诀的脸色很难看,“我是你养的狗吗?”
都说了有筑巢梗,不要催!这不是就来了吗!
昨天谁说的“求求你们俩不要说话,这段时间靠误会就能把恋爱谈得很好。”
嘿我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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