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扒完饭的林桀总算有了丝表情,面皮一抽,默默看了余贤一眼:“……”从掌门那样的高手身上拿东西居然是最省事的法子,这老祖宗真是……让人无语凝噎。
“不过”余贤话音一转,冲白柯接着道:“上望天崖不是我们的目的,把那小子从望天崖上劝下来,让他恢复神智,摆脱和恒天门之间的牵制才是真。不过这就是要你这个闷蛋”
他这话还没说完,就见一旁黑影一闪,霍君宵已经落了地。
不过他并非一个人,跟他同时落地的,还有三个形容狼狈的人。
他们似乎刚从某场缠斗中脱身,由于过于匆忙,有两个落地甚至没站稳,身材比较壮实的那个一个踉跄撞到了一个瘦小个子身上,两人直接趴了地。唯独一个微胖的中年女子站得还算稳,但也头发散乱,肩膀上还不知被谁拍了张黄色纸符,脸上还划伤了一道口子,正一点点地往外渗着血。
白柯看清这三人时,“哗”地便站起来,边过去扶起地上趴着的人,边道:“胖姨?!粽子叔?!铁扇叔?!你们怎么”
“哎呀,你们怎么搞成这副样子了!”白子旭也跟着过去,跟白柯一人扶起一个,顺手帮忙摘了胖姨肩膀上的纸符,结果纸符刚沾手,白子旭整个人就像硬了似的,僵在那里不动了。
白柯:“……”都不知道那纸符是怎么回事就直接上手摘,这货真是从来没让人省心过。
“……”君宵扶了下额,顺手在白子旭的灵台处点了两下,然后伸手摘掉纸符。黄色绘着朱砂字的纸符瞬间成了齑粉随风散了。
被解了禁制的白子旭晃悠两下,哼道:“哎呦,有点晕。”
白柯:“……”
这么乱糟糟的动静,要放在以往,胖姨他们绝对早就七手八脚地上来帮白子旭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了,可是这次,那三个都一反常态地呆愣在那里。
“他们这是怎么了?”白柯有些担心。
君宵指了指粽子和铁扇道:“他们两个刚才着了道,这会儿还没缓过来。”而后又指了指胖姨道:“至于这位,大概是把我错认成某个故人了。”
他话音刚落,就见从落地便一直痴愣地盯着他看的胖姨喃喃开口道:“你,你真的不是空”
“不是。”君宵摇了摇头,仿佛是为了证实他所言非虚,他又指了指正倚着花生米的余贤道:“这位是在下师祖,我等有门有派,虽小有修为,但并未飞升,并非你所说的那位。”
胖姨顺着君宵所指看到余贤,又是一愣。
余贤捋了捋胡须,倚老卖老死不正经地冲胖姨道:“哎呦,小姑娘你好啊,在下余世轩,幸会幸会。”
他这话音刚落,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粽子一脸疑惑地开口道:“余世轩?诶?不对啊,老爷子,余世轩我见过啊,那不是个爱拿一柄折扇、文质彬彬的公子吗?一直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您这……”
余贤:“……”坑人坑了千儿八百年的,总算砸到自己的脚了。
他连连摆手补救:“不不不,小伙子你这就不懂了,出门在外不同的时候要以不同的年龄样貌示人,以适应这世间”
这瞎诌的话还没说完呢,愣神确认了半晌的胖姨一脸震惊地道:“老爷子你,你不是玉生门的余贤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