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缩手缩脚又怎样?他趁一时的英雄,用气劲强取那上丹田里的东西,先不说那东西不知有没有隐藏什么更深的隐患,单论君宵强行注入的一缕气劲,对白柯这种手无缚鸡之力连修道入门都没有入的人来说,不比上丹田里的东西安全到哪里去。还不如静观其变,然后小心应对。
那么,那个师父所说的“再等一个小时”又是为了什么呢?为了巩固那上丹田内东西的长势?还是为了再观察观察白柯情况是否稳定?
众人就这般各怀心思,度日如年地又熬了一个小时,期间君宵不断地给白柯越来越火辣辣的脖颈注入微凉的气息,然后死死盯着白柯的脸色,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再次突然昏厥过去。
直到墙上的指针终于划过12那个数字,走向一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瞬间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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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玉生门的每一个弟子在正式拜师后,都要由师父赐一个号,从此这个道号便要伴其清修一生。
邬南和沈涵两个小弟子的道号早早便赐了下去,独独君宵的一直空着。
直到正式拜入掌门门下一个多月后,远行归来的白聆尘抱剑站在云浮之巅,身侧是一块巨大的玄色神石。前有云海翻涌,后有大雪纷飞。
被唤来的霍君宵像只猴儿似的窜进这处平日下着禁制的地方,看着白聆尘瘦高的背影有些痴愣。
白聆尘头也不回一拂袖,神石上厚厚的积雪便飞散得一干二净,露出了刻在石面上的字来——
仰可以观天,俯得以聆尘,俯仰之间,云征千里,山河万年。
霍君宵看着那龙飞凤舞磅礴大气的几行字,低声地念了一遍。
刚念完就听白聆尘道:“你还不曾被赐号?那就叫云征吧。”
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云征这两个字便随了君宵五千多年,成为广为人知的一个名号。
而在千年前的当时,霍君宵只是看着石面上的字,又反复地念叨了几遍,觉得满意得不得了。
满意得简直做了病——
自那之后近半个月,他都在各种纸上盲摹那段话,越摹越觉得心情激荡,越摹越觉得纸笔不足以表达自己内心翻涌的气概。
终于有一天,憋不住的君宵把罪恶的狗爪伸向了云浮殿后的一块千年寒玉上,他提着剑端着气,行云流水龙飞凤舞地在玉上写下了那段话。
正当他书完最后一笔,一个后翻,落在地上,欣赏着自己的大作时,就听身后一个凉冰冰的声音道:“看来藏书楼第二层要破例对你开放了。”
毁了白聆尘最喜欢的寒玉而不自知的霍君宵沉默半晌,仰头眼巴巴地道:“学师妹拽着师父你的裤脚哭有用么?”
白聆尘面无表情地伸手摸了摸他的狗头,伸出手指:“七天,四柜书。”
霍君宵“嗷”地就窜过去抱着白聆尘的腿嚎:“我错了!我是棒槌!”
白聆尘再加一根指头:“五柜,继续嚎。”
棒槌忙不迭火烧屁股似的朝藏书楼流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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