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罗小晨猛然反应过来:“卧槽这么说来刚才那些摔在地上手脚血淋淋的根本不是被踩的?!”
“哦对还有受伤的!”大师这才想起刚才应该有不少被这些“吼”的涎水给沾上的人,不然场面也不至于那么鸡飞狗跳的,他带着众人转头匆匆向医务室那处走,结果刚走没两步,之前放出去的纸鹤都回来了。
就听那些纸鹤七嘴八舌地出了声,几乎都是在说自己那边也出现了同样的情况,正在布置屏障结界之类,能挡多久挡多久。还剩一个是从j省那边过来的,一听声音聂仁衍就认出来了,就是之前那个错飞道山洞说自己师父带着两个师兄弟去布化血阵的小徒弟。
这回那个小徒弟倒不像以前那么咋咋呼呼的了,说话语调有些低,应该正伤心:“师叔,师父他们找回来了,发现的时候浑身都是血,只剩一口气了,现在都还没醒过来,师公过来看过了,说能不能挣回一条命就看造化了……”
大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是叹自己那几个师兄弟不听劝还是叹他们现在半死不活的情况。
“嘶——”聂仁衍摸了摸下巴道:“有点不对啊。”
“怎么了?”众人这些日子被弄得一惊一乍,现在听到“不对劲”之类的字眼就下意识一哆嗦,神经都绷起来了!
“老头子你那几个同门居然还有命活着?”聂仁衍伸手拍了拍走在前侧方的大师的后脑勺,问道。
大师被拍得一阵炸毛,跳着脚就道:“要死了!老夫说多少次了!老夫的头是你们这帮臭小子能摸的吗?!没大没小!”
“啧,拍个头而已,老子比你大了几千岁呢,拍拍子孙们很正常。”聂仁衍又开始嘴欠,但偏偏他说的话还都是对的。
大师:“………………”突然想驾石榴西去是怎么回事!
聂仁衍再次手贱地拍了拍大师的后脑勺,一边推着他继续朝前走别傻在原地,一边道:“老子说正经的,你那几个同门可是布了化血阵送上门去作死啊,最后居然还留着一口气,这是梼杌和饕餮的作风?”
“说起来确实有点古怪。”夏之铭几乎立刻就理解了聂仁衍啊的意思,道:“以往那几年那么多失踪的人都进了饕餮的肚子,怎么看它也不是个会把人命当回事的,而后来在蛙岭,我、叶昭和罗小晨三个正面碰到梼杌时候,从它出现的时间地点以及说话内容来看,它跟饕餮显然是一路的,这两个都不像是会留人一命的主……”
“但是刚才打架的时候老子就注意到了,那两个的攻击好像一直都有所收敛,按理说那么一场打下来,老子要注意着不打到下面基地的人,他们可没必要,但实际上他们却并没有把攻击范围扩到那么广,再说具体一些,饕餮的有些攻击并不是我给挡回去的,而是梼杌……”
“擦!这是什么意思?!”罗小晨受到了惊吓,“你的意思是梼杌是好的?怎么可能?!那次在蛙岭那副不给他匕首就把我们统统掐死的调调可不是装的!你后来不是还跟它打了一场么?这会儿突然变成好的了?”
“也不是这个意思……”聂仁衍插着兜儿看叶昭,“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