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都是我自找的。过去经历的一切,也都是我活该。我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你和徐风清。”
“徐风清不怪你,他那时候以为生命将尽,跟我说了很多的话。他说,他原谅了你。他能这样说,是因为他很愧疚,对我很愧疚
。他也明白了自己对我的感情,并非想象中那样,他觉得辜负了我,对不起我。”司露微道。
沈砚山又吻了下她的面颊。
很多人终其一生,也弄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至少,沈砚山和他的小鹿,还有弥补的机会。
沈砚山从未像此刻这么透彻。
他以前觉得自己有错,却也没觉得错在哪里、有多严重。
他始终存着一口气,总觉得自己是有苦衷的,也是很委屈的。
直到这一刻,他明白过来,他没有半点委屈。他之所以一直错过司露微,是他的错。
他实实在在的,犯了一个又一个不可原谅的大错。
他若不是跑去做地痞,司露微对他朦胧的好感也不会稍纵即逝;他若不是吓唬她,她也不会那样向往徐家简单的生活;他若是
信守承诺,让她和徐风清离开,他们俩未必要闹到今天才各自看清楚自己的本心,司露微也未必到现在才回头。
沈砚山打了个冷战。
他错了这么多,老天爷还是把司露微还给了他!
这该多幸运?
“我们结婚,好吗?”沈砚山问她,“我们俩正式成个家,以后我会对你好,我会懂事的。”
“好。”司露微道。
第二天,他们俩终于到了北平。
榴生和司大庄接到了电报,在门口迎接他们。
特别是榴生,一瞧见司露微,就扑了过来。
司露微抱起了他。
“阿妈,以后我们不要出门了。”榴生死死搂住了她的脖子。
司露微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再三安慰她:“没事,阿妈在这里。”
榴生又去看沈砚山。
沈砚山上前,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
晁溪让石嫂煮了艾叶水,让沈砚山和司露微也洗个澡,去去晦气。
家里人都吓死了。
晁溪一想到之前还跟司大庄吵架,他差点就回不来,吓得魂飞魄散,也后悔万分。
大家洗了澡,晁溪又叮嘱石嫂做一些饺子给他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