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既然你能和除了徐风清之外的男人在一起,也有快乐,为什么不能是我?”沈砚山问,“我比罗霄先来。”
司露微:“他与你不同。”
“哪里不同?”
“他不索取回报。”司露微道。
沈砚山:“……”
原来,他所有的问题,都是他在索取她的爱情。
他渴望着,用诡计去诱惑着,甚至强迫着,最后他什么也没得到。
没有人教过他——手里的沙子,越握越少。
“晚安,小鹿。”他又亲了下她的眉心,转身出去了。
司露微在阳台上吹了很久的风。
这是家乡的味道。
然后,她轻轻攀住了阳台的栏杆,手脚轻盈,借助一楼的窗台,下楼去了。
她悄悄从院墙翻了出去。
南昌府有罗门的势力,司露微今天才回来,还没有跟他们接洽上。
她需要去见见自己从岳城带过来的下属。
她这一去,直到半夜才回来。
刚翻过院墙,走廊上的灯就亮了。
沈砚山站在门口,安静又温柔看着她:“不要翻墙,当心摔断了腿。”
司露微表情不变,被他抓住也不尴尬,甚至不解释,从他身边走过。
沈砚山随后跟着她。
她的脚步很轻,一身的功夫,好像全在腿上。
沈砚山小时候学过几天,后来发现这个世上还有枪这种威猛又方便的武器,从此专心去研究枪法了。
现在,他那点功夫,不知能不能胜过司露微。
“小鹿,切磋一下,如何?”他突然问。
司露微道:“很晚了,我有点困,明早还想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沈砚山想,她会藏匿实力了。
对他,她是满心的戒备。
沈砚山苦笑了下,随着她也上楼去了。
他这一夜都没怎么睡,无缘无故惊醒了三次。
每次都是做梦,梦到一大片的鲜红,不知是她的嫁衣,还是鲜血,亦或者是大火。
梦里的司露微一直在哭,眼泪不停的流淌,而实际上,她很少哭。那天他杀徐风清,她也只是整个人呆住,然后昏死了过去。
唯有用计骗他那次,哭得那么伤心。
他睡不着,索性打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