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的声音,又细又尖,像只小兽。
司大庄就把她抢了过来:“哪里弄来的这种小崽子?”
打手谄媚问:“副官长,你喜欢她?”
司大庄翻了个白眼。
女孩子还要尖叫,司大庄睁大了眼睛瞪她:“敢叫我就揍你。”
不知为何,这小丫头好像看出了司大庄的不同寻常,居然真的不叫了。
她眼巴巴望着他,可怜极了。
“我带走了,要多少钱,你们跟沈团座说去。”司大庄道。
他一直把小女孩子带出了金雁山庄。
已经是午夜了,出了金雁山庄,外面全是漆黑,司大庄想了想不妥,又把她往回带。
这姑娘一直大喊大叫,此刻却任由司大庄带过来、带过去,乖得不像话。她从司大庄的几句话里,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她机灵极了。
司大庄把她带回了房间。
他房间的那个伎女已经醒了,见他带一个小丫头回来,惊愕不已。
“她是谁啊?”姑娘问司大庄。
司大庄瞪了她一眼:“闭嘴,别多话。你去打水来,我要洗脚。”
姑娘起来披衣,转身出去了。
司大庄让小丫头坐下,又指了指桌子上的糕点:“你饿吗?”
小丫头点点头,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你吃。”他把糕点推过来。
小女孩子真是饿坏了,抓起来就往嘴巴里填,噎得直梗脖子,却仍是不停口。
待她把一碟子点心吃完了,又喝了一碗茶,司大庄才问她:“你叫什么?”
“晁溪。”女孩子道。
司大庄不学无术:“朝西?朝西干嘛,怎么不朝东?”
晁溪:“”
伎女打了水,司大庄让她给这个小姑娘洗洗,再给她换套衣裳。
伎人看着这小姑娘,心想:“这孩子不过十二三岁吧?造孽。”
小姑娘则好像没意识到自己的境地,果然洗去了满身泥污,换上了新的衣裳。
这伎女是个娇小个子,晁溪虽然年纪小,身量却颀长,穿她的衣裳,手脚处全部短了一截,很奇怪的样子。
司大庄又让伎人拿出被褥,在旁边的脚踏上铺了。
晁溪就睡在脚踏上,司大庄和伎人重新拥抱了,关灯睡觉。
一觉醒过来,天已经大亮,司大庄都醒了,晁溪还在大睡。
伎女低声跟司大庄说:“这丫头,心真宽,她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