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安:“……”
陆灼:“去吧。”
于是夏安安就去了。
递了帖子进去,来见夏安安的,却不是含章,而是一个颇为富态的妇人,坐在主位上,翘着兰花指喝着茶,见了夏安安,堆出一脸谄媚的笑容,问:“你是定国公府的人?”
夏安安:“……是!我们六姑娘想请章姐儿过去玩,请问她在吗?”
妇人正要说话,从里屋突然又蹿出个妇人来,一把将富态的妇人掀了起来,说:“廖春花,你干什么呢?轮得到你在这接待客人?”
那名叫廖春花的富态妇人又一把给掀了回去,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我是含章的亲婶娘,轮不到我还能轮着你不成?你是哪门子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呢?”
另一个妇人不甘示弱,说:“哪里远了,我是她堂伯娘!你家血缘虽近些,但是你有资格来吗?谁不知道当年含章爹落榜的时候,你们家可是一盆脏水把他给泼了出去的!谁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落井下石的人家?”
廖春花急了,上前就要去挠那妇人:“你胡说八道什么!狗日的,你看我不撕了你这张烂嘴!”
“诶诶诶!”夏安安忙过去劝架,站在中间把两人隔开,说:“两位不要吵了!我是来找章姐儿的,请问她在吗?”
然而两人根本就不听她说话,隔着夏安安吵了起来,嗓门一个赛一个大,撸袖子叉腰,全无仪态。
夏安安:“……”
夏安安:“……”
夏安安:“……”
“闭嘴!”突然,屋里传来一个声音。
赵含章出来了,小小的身子挺得笔直,眼里有泪花,却倔强地忍着不掉下来,过来说:“两位要吵,自回家吵去!她是来找我的,我自会接待。”
“哎哟含章!”两人很神奇地瞬间达成了一致,一左一右过去,满脸疼爱之色,“你怎么出来了?”
赵含章没理她们,走到夏安安面前,问:“安安姐姐,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夏安安把刚才的话跟她说了一遍,然后,微微眨了眨眼。
赵含章是个极为聪明的小姑娘,看到夏安安的小动作,她不动声色,回头对两位妇人说:“婶娘,伯娘,你们今日先回家去吧,我要去定国公府,我跟她们六姑娘约好了,今日去她家。”
她婶娘说:“哎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出去玩?”
她伯娘也说:“是啊!你就别去了,传出去,人家会说你不孝!”
赵含章皱着眉头,看向夏安安。
夏安安过去说:“两位婶子,不知能否听我一句?”
她们还是挺给国公府面子,让她说。
夏安安说:“皇上派了我们五哥儿去找赵知府呢!含章过去我们府上问消息,也不算不孝。
再者,她跟我们六姑娘交好,就等于跟国公夫人及各房主子交好,将来对各位婶娘伯娘,也是好的。”
她们一听顿时就不言语了,交换了一下眼神,问:“那含章,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婶娘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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