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伸过来拿走了冯开落手中的酒杯,冯开落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在看到谢暄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微微凝结,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谢暄没有看冯开落,目光从孟古庄颜几人脸上滑过,最后落到醉眼朦胧的谢明玉脸上。谢明玉眨了眨眼,忽然笑了,像个孩子一样欢喜,“三哥——”
谢暄的出现让场上的局面发生了改变,其他人毕竟跟谢明玉不铁,都不吭声,孟古一向跟谢暄不对付,这会儿脸就吧嗒一下挂下来了,庄颜比较圆滑,笑开来,“哟,三少也在呢,这巧——”
老板敏锐地觉察到谢暄的身份不简单,不由地郑重起来,“这位先生怎么跟小冯认识吗?怎么称呼?”
这话一出,谢明玉的酒似乎醒了点,脸色难看起来。
偏偏还有人瞎凑热闹,冯学壹风流倜傥地晃过来,懒懒地将手肘搁在谢暄肩上,“怎么英雄救美的好戏也不叫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你——”
孟古白眼一翻,嘴一张,“谢暄,你搞搞清楚,你不过是明玉的堂哥,别整得跟他爹似的好不好,我们要做什么,你管得着吗?”
冯学壹笑眯眯地回道:“小孩儿口气挺冲,怎么我闻着有股酸味儿——”
孟古直接给了冯学壹一个白眼,“早起没刷牙吧?”
眼看着这气氛越往诡异的路子上靠,一直没说话的谢暄将酒杯随手搁在一个侍应生的托盘上,脱下身上的薄款西装,将谢明玉裹起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回家吧。”
谢明玉厌烦地甩掉谢暄的手,自己将两只胳膊伸进西装袖子,两手往裤兜里一插,谁也不看,谁也不鸟,自己笔直地晃出门——
谢暄不远不近地跟在他后面,出了会所,谢明玉便停下了脚步,他不知道谢暄的车停在哪儿。谢暄会意地在前面带路,一直走到他那辆黑色莲花旁,对驾驶座上的胡宁军说:“你打车回去吧,明天直接去公司——”
谢明玉等着他吩咐完胡宁军,自己一头钻进后座,闭着眼睛睡觉,根本不想理谢暄。
胡宁军将钥匙交给谢暄,很干脆地走了。谢暄回身看歪在车座上的谢明玉,一股阴郁的暴戾之气无法遏制地在心底窜起,根本克制不住,他忽然扑上去,捏住谢明玉的两颊,没头没脑地亲上去,一手去扯他的裤腰——谢明玉惊醒,睁开眼睛,对上谢暄深不见底的黑眸,不由有些害怕,便挣扎起来,但谢暄的力气出奇的大,他自己先前喝了太多,手脚无力。谢明玉本来就不是矫情的人,挣扎不开,便也不反抗了,反而迎合起来——
在空旷粗粝的地下停车库,在车子后座狭小的空间里,两个人的喘息呻吟都是催情的秘药,空气热得要燃烧起来。除了第一次因为生涩而有些莽撞,谢暄在床上一向是很温柔体贴的,有时候做到动情处也是用力地啜谢明玉的肩膀或狠狠地吻他,反倒是谢明玉,往往张牙舞爪地像只小兽。但是这一次,谢暄做得很狠,像是故意粗暴,谢明玉到后来都哭了,哑着嗓子非常可怜,皱着眉,睫毛上挂着泪珠,谢暄凑过去吻他的眼睛,用舌头舔他咸涩的眼泪,又舔过他蔷薇色的嘴唇,然后用力地啜着,最后一个用力顶撞射在他的立面,腥膻的白浊灌满了他的内壁,又沿着两人相连处溢出——
谢明玉喘着气,失神地望着车顶,高潮的余韵慢慢退却,力气渐渐回到四肢,他忽然推开谢暄,抬起手一巴掌扇在谢暄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