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次的事,巫维浅觉得他会在吧台里备把枪,曾经用上过,这次还没来得及准备,这里开门才没多久。
“库拉哈早就知道我是贪狼,那他现在才动手是为什么?”酒吧暂停营业,黎凯烈发誓他不会再让巫维浅去任何可能有危险的地方,两个人一起坐在家里。
唱片机在转动,红酒在杯子里摇晃出波光,这是个悠闲的午后,之所以会这么悠闲,也是因为某位歌手拒绝出席任何活动。
“你问我,我去问谁。”放下空了的酒杯,巫维浅站到窗前,小提琴的琴弦被他拨弄,发出几声震动的低响。
从后面看过去,那个背影很好看,但原先浓密的黑发,白的更多了,黎凯烈的眸色深沉,拿起酒杯,又把空的杯子倒满,若无其事的笑,“别这么绝情嘛,维,你难道真不知道?”
“你早就想到答案才来问我,我有什么可说的,那是你的老朋友,你对那些人比我了解的多。”就事论事,他不想回答黎凯烈提出的这个问题,虽然他也猜到可能性。
“因为我太重视你,所以他们发现之后想到利用你来要挟我合作。”黎凯烈说出答案,对他举起酒杯,透过杯子里的酒红色看他的背影,不满的抱怨,“你啊,就是不肯承认你对我的影响有多大。”言下颇有点无奈。
映照在酒红色里的身影转过来,似乎困惑,又聚起眉峰,显露出不高兴的样子,“非要这么曲解?你明知道我只是不想承认,我成了你的弱点。”
他的不高兴,在于他成了别人制约黎凯烈的工具,他对自己不满。
“别这样,你知道我不在乎。”穿着一身休闲装,黎凯烈斜坐在沙发椅上,把酒杯高举,朗声高笑,“这不正好证明了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全世界!我亲爱的维,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的!”
这个狂徒。巫维浅大步走过去,拿走他手上的杯子,把剩下的红酒一口喝了,“请问现在,贪狼阁下有什么计划?”
逃避再也没有任何可能,不管暗处的对手是谁,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做好准备,作为公众人物,要与世隔绝更是天方夜谭,库拉哈的出现没有让任何人感到意外。
“你说要重开酒吧就是为了这个?让我不得不参与整件事?”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情谈什么计划,他说到这个话题,黎凯烈要笑不笑的把他从旁边抓到面前,“是什么让你觉得你可以这么做?这个游戏不好玩,维,我不玩的话,我也不准你——”
他的手按住他的嘴,“我不可能为了躲避什么而一件事都不坐,不管是库拉哈还是谁,他们的存在不会影响我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明白吗?就像我说过的那样,我还是我。”
他用一种难解的眼神看着他。
置身事外的,超脱世俗的,虽然变成普通人,但他还是他,经历过常人想象不到的岁月。
黎凯烈这么爱他,怎么会不明白,他说出这句话,他就理解了他的意思,“你从不刻意去做什么,几百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你看这个世界,看整件事的眼光,和任何人都不一样。”
厌倦了的,不会重新有兴趣,要不是因为黎凯烈,巫维浅根本不会在乎谁偷走了什么,也不会在乎那神秘的白色粉末又是什么。
所以当初他被他的态度挑起怒火,处处看这个男人不顺眼,只能归咎于黎凯烈太“与众不同”。
如果不是为了黎凯烈……
巫维浅望着远处,“我没有兴趣参与任何纷争,但看看我,从和你认识开始就陷进过多少麻烦,人前的人后的,你就像所有事件的漩涡中心,而面对这些,简直快要成了我的专职工作。”
说话的人看起来有些头疼,有些无奈,当然黎凯烈不会忽略他嘴角上放松的笑,那总是微抿着,显示出严厉弧度的嘴唇,有时候像冰刀。
“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总是让我招架不住,我亲爱的维,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只要融化你外面裹住的岩石,真实的你是多么温柔……我真想把你吞下去,不让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你。”低语,黎凯烈的目光就像在吞吃他。
他有点莫名,“胡说八道什么。”他说了什么让他这么激动?那双灰绿色的兽瞳里,金色光满就像着了火。
“这是你的示爱方式吗,维,你是在说,你有多爱我。”黎凯烈发现,他的维总是这么毫无自觉,总是在他来不及防备的时候说出令他感动的话。
为免某人恼羞成怒,黎凯烈先抱住他,虽然偶有争执,但现在巫维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绷着脸教训他了,不知道是谁把谁#调教#的太好。
巫维浅没出声,当然也没有否认他的那句话,黎凯烈的笑容加深。
独一无二的,巫维浅式的示爱方式。
两个人在沙发上靠了一会儿。
“对了,这次你都做了什么?和库拉哈交手,你居然还会那种功夫。”后来听卡扎耶描述过,黎凯烈不得不再一次为自己所爱的人惊叹。
“你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他轻笑。
“你总是这么说,这次如果我贿赂我的王,臣下能不能得到点实质性的回答?”
“什么贿赂?你打算怎么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