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而选其一,他会毫不犹豫的抉择,半夜惊醒痛到晕厥,也不想面对那个男人。
他希望分手的时候,是他先说的,而不是那人被他这样莫名其妙的样子给烦到不可忍受而提的……
他的感情,开始的美好,他也希望结束的时候不要留下那么丑陋的伤疤。
他不想再以伤痛和丑陋的形式来纪念他人生里另一份感情。
因为他的前半生已经被折磨得声嘶力竭,后半生不想活活痛死在这上面。
果然……
不管你为感情做了多么美好的奢望于设想,想摈弃那些苦的咸的酸的,独独奢望留下那点甜的,是有多愚蠢。
感情一旦沾上,不是说在嘴上,不是写着纸上,它是那么真实的融贯在你的生活里,穿插交错的搅合了你的过去现在,甚至未来。
刻进你的骨子里,流进你的血液里,要剥离却扯碎皮肉。
可是就是说剥皮削骨也不能全部撕扯下来……
独自坐了半响,陆斯远撑着站起身,扭伤的脚因为长时间没动,这猛然承力,有些麻木的钝痛,他也不在意,一瘸一拐的扶着墙,走进办公室里面的休息室,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光线,陆斯远脱了鞋,和衣躺在床上,头昏脑涨的闭上眼。
什么时候他也学会当鸵鸟了?
意识渐渐走远的时候,陆斯远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卫东在市政厅的楼下等了三个多小时,从六点钟给陆斯远打了第一通电话开始他就在这里等,那个从来不会掐他电话的人一连挂了他两次电话,卫东也不急不躁,安静的坐在车子里等。
一直等到办公室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等到接近九点,一个女人出来让陆斯远的司机继续等,说陆市长一会儿就会下班。
可是这个所谓的一会儿,足足过了四十分钟,他还是没有见到陆斯远的人影子。
捏了捏烟盒,已经空了,卫东将烟盒丢在随手一捏,打开了车门下车,大衣的下摆不算长,但是向来习惯了精短利落的夹克外套的男人还是有些不习惯,下车的时候撩了撩。
但是不得不说,身材高大挺拔的男人很适合这一身衣着,一股王霸之气怎么都遮盖不住……
大厅里有巡场的安保人员,卫东像一只潜行在黑暗中的豹子,毫无声息的踏进大厅,跟两个巡场的安保人员撞个正着。
大厅里还亮着灯,看见卫东,安保人员微微一愣,这是?
“同志有事么?”
卫东点点头,“我是陆市长的朋友,过来接他下班。”
“陆市长还没走么?”其中一个人听到卫东的话,微微一愣。
“嗯。”
“那麻烦同志你去那边登个记。”保安指了指不远处的值班室,给卫东说道,“登完就赶紧去上去吧,陆市长今天出去扭伤了脚,忙活了一天了,这会儿还没下班,估计晚饭也没吃。”
一听是来接陆市长的,保安连多余的盘问都省了,直接放人。
卫东也没反对,径直走过去在值班室登了名字和相关记录。
“去吧去吧,您是市长的朋友,去劝劝他,身体重要,别老这么拼。”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领着卫东去电梯,边走边给他说。
卫东应了一声,这时候用电梯的人少,走过去的时候,电梯正好停在一楼,保安赶紧给摁开了门。
卫东走进去,难得礼貌的岁保安点了点头表示谢意。
保安摆摆手,浑不在意。
电梯门合上了数字不停的往上升,保安感叹的拍拍羽绒外套,“陆市长是个好人,是个好官啊,这年头,难得一见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