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快时缓的语调,时而哀痛时而慰意,仿若草根憨然的脸容就在面前;潺潺而流的不止是一个故事,而是一个受命运捉弄的可怜男人苍桑的半生。
蔚以然静悄悄的,由著指尖的烟燃至尽头。
艰难的移步,宛穆林颤抖著身躯,“恺修,我那个可怜的孩子在哪里?”上辈子他是造了什麽孽,这一世他的子女都在饱受煎熬。
烟头烫到手,摁进烟缸里,“现在……你还是舍不得你的财产吗?”
“啪”澄涣双掌击上桌面撑起身,“蔚以然,假惺惺的做给谁看,别忘记了当初是谁为达目的,不惜以感情作饵,故意接近他。现在姓王的老头给你害死了,得偿所愿又来算计宛家的财产,你怎能言而无信?”
“王伯不是我害死的!”蔚以然同样的直身,大吼,“王伯的死不是我造成的。”
澄涣急剧的咳嗽几声,拂开管家端过来的茶,见蔚以然动恕很是得意,“你是最後一个见他的,不是你害死的谁信?那个傻子吗?真是天真!你的城府还真是深,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不说,至最後还要来反咬我一口,要宛家的财产干什麽?内疚……说给谁听啊,只怕你把整个宛氏送给那个傻子,他也未必见得会原谅你,人家有寒氏作後盾,将你视若敝屣,你又何必费这个劲。”
“草根不是傻子!”拍案的不止蔚以然,还有寒恺修。寒恺修赤目,“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他。”
“咚──”
重物落地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凝结在门口。
星果的叫声响起,寒恺修暗叫坏了,蔚以然已经抢先冲向门口。
草根惊愕的站在门边,脚边是打翻的饭盒,饭菜的气味飘散开来,星果担忧的拉拉他的裤腿。
“草……”蔚以然嗫嚅,想上前拥抱他给他安慰却迟迟迈不开步子。
(12鲜币) (生子)115 你拿什麽在爱他
很小心的,寒恺修将他搂进怀里,“宝贝儿你来了,来多久了?”张妈怎麽也不来个电话,看样子草根估计是都听了个全面。
脑子里像是被洗洁精刷过,草根不知道该想什麽,只知道机械的跟随著寒恺修的问话,“来很久了。”他无法肯定刚才听到的是不是事实。
脸埋在寒恺修怀里,宛穆林看不到草根的模样,从蔚以然轻吐的单字里,他的心绪莫名的亢奋起来,激动的宛穆林甚至忽略了寒恺修亲昵动作及宠溺的语气。眼中闪著泪,他不敢相信,嘴角颤抖了半天才吐出存在他心底的话,“你……你就是草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