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青有些无奈地看了王熙一眼,见王熙张嘴还想说话,赶紧摆手,“行了行了,我去,你快别说了。”
王熙立刻喜笑颜开,问蒋青,“夫子准备什么时候动身?”
蒋青想了想,道,“你命人先送齐宓离开,要大部队,最好有个几千人,带上大马车,轮班休息和前行,沿路上不准住店。”
“好。”王熙点头。
“等这队人马离开之后,再分派十来队假扮成护送野垅旗的队伍离开,他们走了之后我再走。”蒋青想了想,道,“野垅旗受了伤,你弄一辆马车,车里带上镣铐,给他戴上,然后再给我一份通关的文书,可以畅通无阻。”
“都立刻照办。”王熙又问,“青夫子,还需要带些人手么?”
蒋青摇摇头,“人手就不用带了,不过你先关他几天,我去趟修罗堡。”
“去修罗堡做什么?”王熙不解。
“我给野垅旗求些药。”蒋青说完,就走了。
三日后,蒋青回来了,马上驮着一大堆的修罗堡土特产,进了王熙的大营,刚刚坐下,就见王熙愁眉苦脸的。
“怎么了?”蒋青心里咯噔一下。
王熙无奈地叹了口气,道,“齐宓自杀了。”
蒋青皱眉,“怎么会?”
“咬舌自尽的。”王熙叹了口气,递过一份血书给蒋青看,“他死前留下的。”
蒋青接过来看了一眼,齐宓的血书上写得相当清楚:齐宓的原名叫野垅哥,他的先祖是野垅一族的王族,后来野垅族没落了,他就独自来到了中原地带,参军打仗,一路高升,终于成了西北驻军的将领。但是他的弟弟野垅旗却执意带着野垅族的人发展壮大,誓要让野垅国吞并中原,得到天下。野垅旗易了容之后,带着大批的手下投奔,齐宓没有办法,只得留他在身边,整日不安。那日王熙说出查找之人的条件时,他就知道末日已近了,所以也就在营中乖乖等死。齐宓信中只求敖晟放野垅旗一条生路,给野垅氏族留一丝的血脉,其他的,他也别无所求了。
蒋青放下信,摇摇头,只说了一句,“死心眼。”
“唉……”王熙也很是感慨,“齐宓用兵有方、战功卓著,就这么死了真叫人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