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前额娘殷殷交代的话还在耳边,十四岁的少女双手绞着喜帕,似乎想稍解内心的情绪。
廷姝咬着下唇,心怦怦直跳。
之前大姐姐出嫁,还曾跟着笑话过她,可是现在发现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那位八阿哥,可好相处?
刚才的过程,从头到尾,自己会不会有哪里失礼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忍不住直了直身子,却发现腰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快一个时辰,已经有些僵硬了。
喜秤揭开了她的盖头,廷姝低着头不敢抬起来。
胤禩看着她,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喝的酒其实不多,方才虽然不停有人上前敬酒,但他都喝得颇为节制。
成婚娶妻,已经久远得仿佛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看着眼前一身贝勒嫡福晋礼服的陌生女子,忍不住有点恍惚起来。
她不是毓秀,自己也早已不是前世的胤禩。
那她跟着自己,可还会重蹈当年的覆辙?
女子低垂着头,从他站着的角度,可以看到那柔顺温和的眉眼,圆润如水。
她与毓秀,应该是不一样的。
可为什么自己心底还是空荡荡的。
好像遗落了什么事情,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