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父亲历年来贿赂所有官员的明细账目。”
胤禩一震,继而狂喜,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接过来看也不看一眼,便将其放在桌上。
“曹兄大公无私,实令胤禩钦佩。”
曹乐友苦笑:“只怕家父知道了,绝不会这么认为。”
曹真当然不会这么认为,勃然大怒已经不能形容他的心情,曹乐友一回到家,马上被曹真命人绑起来,打了个半死,这还是曹母在一旁苦苦求情,这才在他还剩下一口气之前关进柴房,不许旁人探视。
但即便如此,他想通知扬州官员,也已经来不及了,派回去的小厮回报说,扬州城凡是有点官职的老爷们,都已被八贝勒爷邀请前去赴宴。
结 果
筵席摆在扬州的清和园,这次除了宴请扬州大小官员之外,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一时间灯火璀璨,花团锦簇,可谓热闹之极。
“这回八阿哥可是下足本钱了。”李陈常拈须看着不远处台上男扮女装的戏子挽着水袖婀娜摇摆的模样,微微一笑。
乔兴祖的面色却并不放松。“我总觉得有点不妥,这八阿哥一来,连面上的功夫也没做,就一派太平,是不是太顺利了?”
李陈常嗤笑一声:“乔老糊涂了,你可忘了这扬州是谁的地盘?太子爷!八阿哥这般行事,自有太子爷在京城为他转圜,再说天高皇帝远,这江南又有哪个官员是清清白白的,就连那江宁曹家……”他哼了一下。“也不见得干净到哪里去吧。”
乔兴祖心道,你有太子撑腰,别人可没有,万一出了事情,还不是其他人出来顶缸,面上也随着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容。“原来如此。”
这头两人说着话,那边八阿哥胤禩带着隆科多走了进来,一边与大小官员打着招呼,面色和煦如春风。
“再过两天,本贝勒在扬州的差事也算了结了,扬州今日繁华,诸位实有大功,且让我代皇阿玛祝诸位一杯。”胤禩笑道,举起酒杯。
满座官员忙起身回礼。
“不敢当!不敢当!”
“八阿哥少年英才,才是我辈中人敬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