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鸣什么都没和你说吗?”最终还是齐重山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希望他和我说什么呢?”凌逸风反问道。
“比如说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今天晚上来的人,还有……”齐重山顿了顿,“今天晚上说的话。”
“那都来了些什么人呢。”凌逸风一边看似心不在焉地玩弄着他的手指,一边问。
“一些你和我都不想见到的人。”齐重山喝了口姜汤说。
“别绕弯子了,你就说到底怎么了吧。”凌逸风深吸了一口气,“直觉告诉我,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你觉得他会不会怪你呢?
你觉得他会不会怪你自作主张呢。
如果他怪你了,你要怎么哄他,你还要哄他吗?
你累吗?
谢豪的质问一个接一个地在齐重山的脑海中闪过,他很想说,他不怕凌逸风怪他,哄凌逸风这件事本身也不累,他只怕哄不好。
他害怕哄不好,就会让两个人的感情崩裂,让凌逸风后悔曾经对自己这么好,或者说得更严重一点,他甚至都并不那么害怕和凌逸风分手,他更害怕凌逸风因为他在感情方面受到更大的伤害,甚至在之后再也不敢去全心全意地爱上别人。
而这种忍让的感觉本身是很累的。
齐重山并不觉得自己是非常善于分析这些感情问题的人。所以这其中的弯弯绕让他觉得更累。
“我出柜了。”长久的沉默后,齐重山说,“跟我们学校里的一帮人。”
这已经不知道是这一天中的第多少次死寂了。
“哦,”凌逸风似乎还在反应,顺着齐重山之前的思路问,“他们很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