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明明是想哭。
凌逸风心想。
等到了地儿,他本来还嫌小,推开门,却感到非常意外。
从他转学多次的眼光看来,这个校医务室真能算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药柜里整齐摆放着各类药品,墙上桌上各种医疗器械也是应有尽有,里间的病床更是整洁如新,怪不得叶一鸣填校医务室的时候根本没怎么犹豫,齐重山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小西天”之后也没继续反对了,大概是都相信这里的水平。
果然,医生并没有简单粗暴地直接开退烧药感冒药消炎药或者让他打吊瓶,而是问清情况和过敏史之后,给他拿了比较适当的药。
“你要是想睡,可以在这儿睡会儿,”医生指了指里间的病床,“这个药吃了之后会很困的,你要是强撑着上课,估计也听不进去。”
齐重山不由分说地冲里间扬了扬下巴。
凌逸风也没逞强,比了个ok,拿着药就进了里间。
刚刚一路走来他除了冷,并没有别的感觉,等在凳子上坐了一会儿,才开始一阵阵地发晕,脚步虚浮得像是在踩棉花,真的是一次标准到不能再标准的发烧。
可能是药劲没那么快起来,凌逸风吃了药躺在床上,却没能立刻入睡。
“你回去吧,别耽误上课,”凌逸风抬头看着床边的齐重山,“我睡醒了就回去。”
“让我歇歇吧,”齐重山靠在椅背上,微微阖上眼睛,“沾你的光,偷空睡会儿。”
凌逸风还准备说什么,却真看见齐重山微眯的双眼里透着些许疲惫,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人,专知道怎么克他。
没一会儿,这人居然还真的睡着了。
拿脚抵在床脚,头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臂,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从椅子上滑下去。
这么快就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