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了老头子的语文课之后齐重山总算是糊弄完了这张报纸,刚被小莺提点完毕走出办公室门,迎面就撞见了一个有点奇怪的人。
靠在墙边的那个男生半个身子都藏在阴影里,指间夹着根刚燃起的烟,头发染成了白金色,还扎了个辫子。单看上去感觉应该是个学生,可他却没有穿校服,而是披着件黑色的风衣。风衣明显挺薄,而这人偏偏在脖子上挂了条长长的羊绒围巾,还戴着口罩,显得格外不协调。更奇怪的是那人还时不时摘下口罩猛吸一口烟,却没吞进去,而是喷在身上,然后又赶紧带上口罩,止不住地咳嗽。
他戴着口罩抬起头来的时候还冷冷地扫了面前的齐重山一眼,很快长长的睫毛又耷拉了下去,不发一言。
除非这人是个龅牙,不然应该还挺帅。齐重山这样想着。
所以说这就是所谓的冷淡感?
禁欲系男神?
染了头发的霸道总裁?
他越想越纳闷,忍不住就多看了几眼。
正好看见那人侧过身摘下口罩,皱着眉,凝神看着那根徐徐燃烧的香烟的样子。
那一瞬间,齐重山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蝉鸣。
冰棍。
漫长的夏日。
昏昏欲睡中难得的清明。
和手握画笔,专心致志地盯着画布的齐铭。
他当即就明白了叶冰玉所说的“感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