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借着系统的提示,早就预知了柴王动手的日子,提前在宫里弄了个假人,做好了一切准备,等柴王率兵一路畅通无阻地攻入养心殿时,一剑刺过去以为自己得逞的时候,却反而被平王率领的亲兵包围了。
巫舟与赵柏晏就站在平王身后,隔着这么多的兵,瞧着柴王变了的脸色,最后瞧着柴王束手就擒,他忍不住借着龙袍衣袖的宽大,握住了身边男子的手,嘴角弯了弯:成王败寇,这个皇位他终于替男主坐稳了。
柴王兵败,直接压入了天牢,随后崔相与之参与谋逆的证据被摆出来,崔相直接被摘了乌纱帽,一并打入了天牢,两人被判了斩立决,参与其中的一干人等也没能放过,没参与的根据情况由赵柏晏等人商议,最终巫舟这个皇帝反倒是成了摆设。
巫舟也不着急,这件谋逆一直持续了三个月才彻底结束,最后平王带着自己的亲兵回了边境,朝中的一干人等也被重新清除,赵柏晏则是成了赵相,娄杨由赵柏晏亲自任命接替了他的位置,钱闻举还是他的户部尚书。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巫舟开始琢磨最开始的任务了,怎么能让赵柏晏“谋反”,还“心甘情愿”,而且肯定这个谋反还不能让众朝臣觉得不好,这让巫舟一连数日用膳都不香了。
最终想出了一个剑走偏锋的办法。
不过想要先糊弄住文武百官,首先要让赵柏晏点头,否则,这戏就演不下去,可让赵柏晏点头,就需要用点别的办法。
是以等赵柏晏批改完奏折,离宫门关上还有一段时间的时候,赵柏晏去了后殿,瞧见平日里都在翻看话本的少年,此时趴在那里,正望着前方,睁着眼不知在想什么,眼神有些茫然。
赵柏晏走过去,在一旁落在,大掌落在少年的肩膀上,只是平日里乖巧的少年这次却是肩膀一抖,将他的手给抖开了,长叹一声,面露为难:“别闹,烦着呢。”
赵柏晏忍不住笑了:“烦?那皇上要不要给微臣说说,你烦什么?是微臣最近不够尽心冷落了皇上?还是刘公公伺.候不妥了?或者宫里的膳食不好吃了?嗯?”
“都不是。”巫舟觉得情绪表达的够了,翻身坐起来,眸仁直勾勾盯着男子,语重心长道:“哎,赵大人你不懂,朕这是……愁啊。”
“嗯?皇上说说看。”赵柏晏倒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觉得皇上这是怕是话里有话,又想瞎折腾了。
巫舟没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已经被察觉到了,低咳一声,长吁嗟叹:“赵大人啊,这柴王他们已经被除掉了,朕本来这皇位已经坐稳了,心情还挺好,但是吧,朕刚刚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先帝。”
赵柏晏挑挑眉:“哦?先帝都跟皇上说什么了?”
巫舟坐直了身体,手指无意识地勾着赵柏晏的把.玩,视线却是落在他胸前朝服的图腾上,不敢看赵柏晏的眼,怕被看出来:“本来也没什么,毕竟先帝早些时候让朕当这个皇帝吧,也只是试试,觉得柴王不适合。他没想到朕真的坐稳了这个位置,所以,先帝就想让朕坐的更稳。但是朕这个位置太顺风顺水了,先帝吧,窥探了天机,觉得朕这位置得来的太容易了,就觉得大部分功劳都是赵大人你的,这对朕以后的龙命不太稳……怕是要起劫难。”
赵柏晏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还能听出是巫舟胡诌,可听到后半句,眉头皱了起来,面容上也多了凝重:“皇上说的劫难是什么?”
巫舟瞧不出赵柏晏话里的情绪,也不敢去看对方的脸,怕一口气噎着说不下去,干脆一鼓作气道:“所以吧,总结来说就一句话,先帝觉得朕这皇位得来的太容易,本来应该命里有一劫,柴王这一劫若是能压一压,不过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过去了,所以……还需要再、再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