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摆上圆桌,屋内只留下东来跟三喜伺候。
端菜的侍女拿着托盘,弯腰退出去。
裴丞食不知味的端起碗筷,一边吃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看向江凛之,不是说叫他来屋子有事情要商量吗,怎么都一个下午了还什么都没说。
也不知道江凛之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
江凛之神态自然的夹了一块肉片,随后放在裴丞的碗里。
裴丞被嘴里还没来得及下咽的饭菜噎到,脸色一白,扭开头,撕心裂肺的咳嗽。
东来眼疾手快的端来一杯温茶,递到裴丞的手边。
三喜还站在原地不动弹,他原先是想要上前一步的,但是却被东来抢先了,所以三喜的神色一时间有些难堪。
“跪下。”
一声冷淡却暗含着威胁的男声响起,三喜迅速的抬头,刚好撞见江凛之眼底聚成一团的阴霾,瞬间被吓得浑身冒冷汗。
裴丞接连喝了三口温茶,这才缓过神,他将茶杯放下,眼角微红,不动声色的看着江凛之跟三喜。
也不知道江凛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三喜隐约察觉到了什么,蹭的一下就跪在冰冷的地上,在安静的屋内发出‘扑通’的声音,他颤声道:“二爷,是奴才不对,是奴才不对,求二爷饶过奴才。”
江凛之夹起青菜,细嚼慢咽,说:“虽说你现在留在东院了。但你到底还是老夫人派来的,我也不好处置你。”
三喜怔怔的看着江凛之,心下一片死灰。
自己要被送回西苑了?不行啊,他会死的,他真的会死的。到时候不管是落到老夫人手里还是落到胡夏云的手里,三喜都觉得自己难逃一死。
裴丞用手巾擦了擦嘴角,拿起筷子,慢悠悠的继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