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点头,心道东院每年都要换一批花跟黑土,怕是再换几次,估计就会被西苑的人察觉二爷根本就没喝那些被动了手段的药,说:“二爷,西苑现在还闹得不可开交。”
“老夫人也没睡?”江凛之说。
“原先是睡了,可是被闹醒了。老夫人醒来后听说了莲亭发生的事,气的差点晕过去。”东来低声道,“大爷现在还在柳家没回来。”
“这柳家应该不会轻易放过江家。”江凛之说:“更不会轻易放过胡夏云。”
东来轻声附和道:“奴才回来的时候,还打探到老夫人打了一掌麒儿少爷。估计这天,真的是变了。”
江凛之没什么表示,好一会儿之后,他将窗户关上,说:“下去吧。西苑是西苑,别在东院说太多西苑的事。管住自己的嘴巴。”
应该是早就习惯了江凛之阴晴不定的性子,所以东来闻言只是轻点头,表示明白下,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
江凛之走到床榻上,坐下,拿起上次刚看到一半的书卷,看了半天也没有翻一页。
次日。
裴丞刚起床,就从嘴碎的下人嘴里听说了昨晚西苑发生的事一一江大爷从柳家回来,怒罚麒儿跪了一晚的祠堂,胡夏云气的跟江大爷理论,却被老夫人直接打了一巴掌,彻底老实。
第二天,跪了一夜,还滴水未进的麒儿就被江大爷拎到柳家,说是要给柳松武赔罪。虽然麒儿坚持说不是自己推柳松武掉湖水的,但柳松武出事的时候,身边只有他一个人,而且麒儿当时混乱的解释,已经彻底让周遭的人坚信:就是江家的麒儿推柳松武掉湖水的。
但是江大爷跟麒儿却被柳家拒之门外,当着一干下人的面。
当时柳家管家就站在门口,带着几个家仆拦着江大爷,客气又疏离的说:“江大少爷,麒儿少爷,这不是老奴不让两位进门,是家主下了死命令,老奴也是照着主子的吩咐行事,还请江大少爷,麒儿少爷谅解。”
江大爷黑着脸,直接拉着麒儿回江家,完全没有拖泥带水。
江家跟柳家,算是结下了怨仇。
裴丞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等他吃了早饭之后,直接就去找江凛之。
然而等裴丞刚走进江凛之的院子时,迎面走过来几个花匠,裴丞原本不打算理会的,但眼角的余光刚好扫到花匠拎在手上的残花枝丫,脚步一顿,裴丞直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