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玉琛轻笑,“没有。云翼是地方上的人在山中捕捉到的野马,还没有被人驯服。因为着急追你,我没有时间驯化它,带着它出了京城才上马。刚骑上去,它就想把我摔下去,但以它的力量岂抗得过我?不管它如何反抗,我一直贴在它背上。白冠的性子烈,云翼的性子则傲,这一路上,它没有放弃过反抗,直到抵达南润城前两天它才驯服,总算是认了我这个主人。”
严格光听他说就能想象出云翼的反抗有多激烈和坚决,伸手摸了摸云翼的脑袋,“一匹好马要有个好主人才能实现理想抱负,走遍大江南北。放心吧,你的主人不会亏待你的。”
皇甫玉琛失笑。
云翼倒也有灵性,估计是见到严格和主人关系亲密,严格摸了它一下,它居然没有躲闪。
皇甫玉琛满意的露出一笑,从马袋里取出一把梳子为它梳理毛发,另一把梳子递给严格。
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帮自己的爱马顺毛。夕阳西下,黄色的霞光将二人二马映成一幅温馨的剪影画。
远处的军士们无意中看到这一幕,脸上和眼中都不由自主的浮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邓满德小跑着过来,“奴才给严才卿请安。”
“邓总管也来了。免礼。”
邓满德道:“奴才来问问,皇上和严才卿晚上想吃些什么?”
皇甫玉琛示意由严格决定。
严格道:“都吃火锅,方便也热乎。”
“是,奴才这就去吩咐伙房的人。”
……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伙房就做好了早饭。
吃过早饭,严格和皇甫玉琛换上便装。罗威点了一百禁卫军,一行人向寸草谷进发。这一次,众人的准备更加充分一共准备了十条长长的绳索,绑在十名身手排名前十的禁卫军身上。
一行人循着之前绑在阿飞身上的那根绳索,攀爬下谷。
严格和皇甫玉琛身手了得,最为轻松,两壁凸出的岩石和土体正好成为他们的落脚点,连跃数下就下到十几丈之下。兵部尚书罗威近几年虽然未在沙场征战,但一身功夫并未落下,也相当矫健。
一路观望,两边土壁同样是光秃秃的,没有任何草木,但在突起的土块上能看到前几批人留下的痕迹,可以证明他们确实是顺着此处深入谷底的。
严格对身边的禁卫军士兵廖辉道:“你向上面喊句话,看看他们是否能听到。”
“是!”廖辉大声喊道,“上面的人能听到吗?”
“能听到——”
上面的回话拖得很长,可见对方的声音应该很大,但听在他们耳中却很低。
罗威有些奇怪,“我们只深入二十丈左右,按说他们的声音我们应该听得很清楚才对。”
严格之这就像竖起的锯齿一样的土壁,说道:“众所周知,我们呼吸的是空气,而声音是通过空气传播的。这些凸起处阻拦了声音的传播,所以声音被削弱了。继续深入的话,距离越来越远,凸起处越来越多,我们会完全听不到上面的声音,上面的人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这并非是鬼怪作祟,大家不必惊慌。”
“原来如此。”众人恍然。
皇甫玉琛道:“都加快速度,先到绳索的尽头看了看。”
“是。”
所幸是晴天,尽管上面岩体阻拦,仍然有光线落下,不影响众人视物。大约过了近两柱香的功夫,一行人便到了谷底。这时再向上面喊叫,果然一听不见丝毫回应。
往前走了十几步,一个高达二丈。能容纳一辆马车的洞穴出现在众人面前。阿飞的绳索进了洞穴,不知通往何处。
罗威谨慎的道:“皇上、严才卿,请让禁卫军在前开路。”
禁卫军以保护皇室中人为已任,严格和皇甫玉琛都没有坚持,落后两步,让四个禁卫军走在前面。
他们走在后面也有好处,遇到状况可及时救援前面的人。